“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好吃好喝，娇妻相伴吗，都是电信號模擬出来的？”

听到顾森的询问，唐海星摇了摇头：“不，您是在三年前才主动向公司要求摘除大脑，摆脱躯体的束缚。”

“至於享受生活，从那之前就开始了。”

“而且因为世界人口在那场网际网路危机中损失大半，传统婚姻法不再適用，您已经有了三位娇妻。”

“听起来还不错。”

顾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还有一个问题。”

“您问。”

“如果我的大脑正在浴缸里享受，那么，我是谁？”

顾森紧紧盯著唐海星的眼睛。

“您，当然是—”

唐海星说著，脸色一变，他別在腰间的配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顾森手上，並且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顾森脸色阴沉地將枪口对准唐海星：“该怎么辨別我是不是机器人？”

唐海星举起双手：“您是最新型的12138號分身机器人，外表与正常人近乎无异，但仍需要通过补充能源来维持运动能力。”

“而补充能源的位置，就在您的背后。”

顾森持枪的手纹丝不动：“你对我似乎很了解，升职了？”

唐海星点头：“我现在是万兽集团人工智慧管理部的高级主管，所有机器人出现问题，都由我负责。”

“几个小时前，伺服器检测到顾森的脑电波出现强烈波动，与身体的连接断开了。”

“然后你这个机器人就貌似產生了奇怪的自我意识，我刚才跟你交谈，就是想確认你跟顾问的关係。”

“现在看来，你的確拥有了顾问某些记忆，並且遵循相同的思维逻辑，但对最近几年的情况一无所知。”

“初步判断，你应该是一种能够读取记忆模块的特殊的病毒。”

说著，唐海星直接衝上来夺枪。

顾森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射中唐海星，让他当场死机。

与此同时，房间周围突然亮起红灯，显然唐海星临死前触发了警报。

顾森没有急著逃离，而是打算按唐海星的话查看自己后背有没有充电接口之类的东西。

只是还不等顾森看清，房门被推开，一身未来风白衣的莫菲出现在顾森眼前，

“莫菲？”

莫菲看了看倒下的唐海星，又看向惊讶的顾森，没好气道：“愣著干嘛，你脑子在水里泡太久泡傻了，赶紧逃命啊。”

顾森一个箭步上前捧住她脑袋，然后查看她的脖子处有没有连接的痕跡。

“你干嘛。”

莫菲挣脱开顾森的手，顾森也大致確认了眼前的莫菲不是破事部里的那个机器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森突然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莫菲搞的鬼，毕竟让他“穿越”的那只流浪猫是莫菲弄来的。

而且莫菲之前还鼓捣过虚擬实境的游戏，说不定这一切也是虚擬的。

而接下来莫菲的反应加重了顾森的怀疑。

莫菲戴上兜帽挡住脸上的表情，然后拽著顾森往外走：“来不及解释了，跟我走。”

顾森心中放鬆了一些，如果这一切都是虚擬游戏，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最多也就是陪著莫菲把这个游戏打通关，又能耗费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