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营地不过是几千人队伍,可各种杂事已经能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小伯爵还有不时被拉来当奴工的皮埃尔加一起处理都疲於奔命。
可眼前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人竟然能轻鬆处理苏弗尔公爵部胜夏洛特营地十倍的公务,这份才能让夏林实在忍不住讚嘆。
他心里甚至起了赚眼前人上山,和皮埃尔一起当夏洛特营地专属帕鲁的杂念。
所幸仅剩的理智把夏林从白日梦的状態拉回来。就实际身份来说,眼前人头衔比他夏林这科佩尼克少校的身份都大的多,还赚他上山,眼前老人可是自己大腿。
於是夏林更真心实意的行礼起来。
费德勒管家不以为意的摆手:“不必拘束,你是夏洛特的救命恩人,还与她他那样亲近,將我当成一个普通侍者就好。”
“少校阁下,我来这里只是路过,见一见您、夏洛特少爷,顺便请您协同做一件事。”
费德勒说著,將一卷丝绸,一个小盒子从灰袍中摸出来递到夏林面前。
“这是?”夏林疑惑的说。
“一块布与染料,老公爵想让您在上面印一个手印一一少校阁下別担心,这是件对您的大好事情。”
老人神秘笑著,打开盒子,露出里面鲜红的染料,
夏林起初有些搞不懂这是做什么,不过马上他心就一跳,登时满是惊喜。莫非这个是隱隱有了一个猜测,夏林也不再犹豫,探手印上去。
刺啦一一老头把丝绸又一次捲起放在怀里:“少校阁下,我的任务结束了。期待您回到卡佩、
回到巴黎的那天,那也將是我们再一次见面的日子。”
“两位阁下,再见了。”说罢,老头行礼离去,让勒曼的军阵中分出一队人,护在老人身旁。
夏林目送老人背影渐去渐远,又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马上雄壮军官:
“让勒曼上校,久仰您的大名了,听闻您是进攻战的大师、先锋战的专家。”
夏林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刚从小伯爵那里得来的消息,並向著闻声露出惊喜笑容的上校军官行了个平级间的脱帽礼。
“您也不赖!”让勒曼翻身下马,伸手重重拍了拍夏林的肩,很热情的说:
“科佩尼克少校,你几乎將夏洛特营地修筑成一个地狱营地,任何一个人进攻你的防线都要撞的头破血流.”
“刚刚我透过打开的石门,隱隱看见里面还有一道门,你是將营垒修了两层吗?太妙了,这样的防线能够让任何一个进攻者绝望。我已经能想到战斗开始那天,在营地外堆积如山的布鲁斯人尸体了——”
身材壮实的同巴蒂斯特有的一拼,但性格却与冷淡的巴少校截然不同的让勒曼热情的滔滔不绝讲著。
这份热切让夏林都一愣,不过马上他也会心一笑:原来老公爵派来的果然是一位只痴迷於行伍战事,对权力爭斗毫无兴趣的典型军官呀。
“嗯,您感兴趣的话,我立刻带您进营一点点看您与我都是接下来战斗的必要一环,许多情报是必须共享的。”
轰隆隆的声音响过。
夏洛特营地的援军,一整支新建步兵团进入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