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想你离开皇城，永远不参与皇位竞爭，你愿意吗？”

夜承渊神色一沉：“这不可能。”

“那就不要说我要什么，你满足我什么，我的愿望你根本满足不了。”

“你以为夜梟和你在一起是为什么？他和我一样，不止是你的人，他更看重的是你的医术和才能。”夜承渊道：“道医你应该知道了吧！他们的首领是个神秘人物，本王虽没有见过，但那个人卜命十分精准，他说过，只要得到你，便可得天下，你以为夜梟他不知道吗？”

姜九璃静静地看著他，不发一语。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谈婚嫁，却忽然说要娶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曾经觉得过，现在不了。”姜九璃轻笑一声，嗓音平淡如水：“你说夜梟有目的，你自己不还是一样，你又高尚到哪里去？而且，单凭这一点，也吸引不了我。”

“夜梟命不久矣，我想你应该比本王清楚。”

姜九璃眸子一滯，眯著眼睛看他：“你知道是谁干的？”

“本王自然知道，並且，本王也知道如何解除夜梟身上的法术禁錮，只要你答应嫁给本王，本王立刻让人救他。”夜承渊目光幽深道。

姜九璃眉心拢了拢。

夜承渊其实心里知道，无论夜梟如何，她终归是向著夜梟的，所以才会拋出这么个好处来，逼著她答应。

“那姜清婉呢？”

“隨你处置。”

姜清婉的身上多处受了伤，体力不支，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这会儿听了这么久他们的对话，也大概明白了。

夜承渊想造反，拉著姜九璃入伙，帮助他拿下皇位。

而自己就是他们达成合作的第一个筹码。

“姜九璃，你以为你贏了吗？”姜清婉一边挣扎著，一边冷笑：“你不过是男人之间爭权夺势的玩物，你什么都不是。”

“至少，我让他们有利可图，你呢？”姜九璃反问：“你享受著从来不属於你的东西，还这么的理直气壮，你和夏怀毒死了我母亲，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你就算杀了我，你母亲也不能復活，哈哈哈哈，有什么用呢？”姜清婉仰天大笑，整张脸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我母亲没死。”姜九璃平静地说了五个字。

姜清婉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眸子睁的很圆：“你说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死的，她不可能活著。”

“你都死到临头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姜九璃道。

自从上一次见到了那位仙子，还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姜九璃愈发感觉，林莹没有死。

“你们……你们故意设计我和我母亲？一定是林莹，她嫉妒我母亲得了父亲的宠爱，所以报復，对不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像你这种人，真够悲哀的。”姜九璃从旁边的武器架子上，拿下来一把长剑，慢慢走到姜清婉面前：“夏怀怎么攀附上我父亲的，你心里很清楚，靠著手段上位，只是个不入流的女子罢了，我母亲还不屑於同她爭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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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怎么可能不嫉妒！”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和夏怀吗？”

她缓缓地举起剑，剑刃在月光下，闪著森冷的光，映衬上姜九璃清冷的脸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惻惻的。

“姜九璃，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是你的，夜梟是你的，四皇子喜欢你，五皇子也向著你……这不公平！”姜清婉大喊道，两行热泪顺著脸颊滑落，显得格外淒凉又悲哀。

“这些事，你下辈子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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