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嗤笑:“我堂堂一个公主在舅母眼里只能配庶子,还要倒贴百抬嫁妆,外加太子的一个人情,在舅母眼里,我就这么不值钱?”
卢氏急著解释:“那还不是因为你命格太硬,除了卢家谁敢要你?”
啪!
锦初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在卢氏脸上,眸光泛著凶狠:“卢氏,我看你才是得了癔症,说话顛三倒四,將趁人之危,卑鄙小人八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卢氏被打懵了,捂著脸转过头看著锦初:“你敢打我?”
锦初勾唇:“来人,將卢氏给我扔出去!”
话落,飞雁衝进来一只手提著卢氏,狠狠的从门口扔出去。
砰的一声摔落在地。
卢氏惨叫,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飞雁站在了廊下两手叉腰怒吼:“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脸,居然敢打公主的主意!”
那一刻,飞雁浑身杀气尽显,竟嚇得卢氏倏然闭嘴。
屋內锦初扭过头看向了赵老夫人,对方脸色极难看,动了动唇,半天才说:“你来京城,好歹也受过赵家的恩惠,何必將事情做绝?”
锦初白皙的小脸儘是冷意,骤然衝著赵老夫人齜牙一笑:“外祖母,倘若我將刚才的话告诉太子殿下,也不知將来嫵表姐嫁入东宫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赵老夫人倏然闭嘴,呼吸起伏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救命之恩换一碗绝子汤怎么样?”锦初眨眨眼,一脸的无辜,气得赵老夫人浑身在颤抖:“锦初,你又何必……”
锦初很满意的看著赵老夫人被气的不轻,临走前不忘警告:“赵家少动歪心思,没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转过身扬长而去。
卢氏早已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退到了一边,她嘴角还掛著血,又惊又怒地盯著她看。
锦初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施捨。
走到松堂院门口时,那位卢公子似乎被嚇得不轻,大老远的避开了,缩著肩颤颤巍巍。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里腾升。
“公主消消气。”老妇人见锦初出来,迎上前:“赵家早就是困兽之爭,您何必浪费心思和手段在赵家身上。”
老妇人是赵家二房老夫人陶氏,和如今的赵老夫人是妯娌,从前的赵家老太爷是庶,二房才是嫡。
当年赵家还没有被分家,因赵甄的缘故,大房压过了二房,由老太爷继承了赵家,赵甄也变成了嫡子。
没两年二房就被赵家逼的离开京城,渐渐地许多人都忘了二房一脉,只记得如今的赵家在赵甄的努力下,一跃成了尚书府,风光无限。
锦初將赵家查了个底朝天,实在是找不到十七年前的证人,偶然间想起赵家二房。
这些年赵家二房在赵家的打压之下,日子並不好过,二房的之女没有一个留在京城。
被驱逐离京是二房的心病,陶氏做梦都想让二房重新回京。
於是,锦初给了二房这个机会。
陶氏入京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见锦初,姿態放得极低:“只要公主吩咐,老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锦初將陶氏扶起,陶氏郑重其事的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內將真相调查出来告知。
同时锦初也做出承诺,会帮赵家在京城站稳脚跟。
挑选国公府继承人不过是个幌子,赵家本族早就按捺不住了,诸人蠢蠢欲动,纷纷朝著锦初拋来橄欖枝示好。
二房回京就像是个炸弹腾空在赵家炸开。
尤其是赵老夫人,在锦初走后不久就被气晕了,谭嬤嬤使劲掐了人中后才幽幽醒来。
卢氏惨白著脸抱怨:“母亲,这丫头表面装得乖巧,一朝得势就翻脸不认人了,亏咱们当初將她养在府上,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赵老夫人心里窝著口气,来不及计较锦初对卢氏的態度,冷著脸吩咐:“二房是什么时候回京的?”
卢氏一愣:“二房?”
看卢氏的架势,还不知晓此事,谭嬤嬤赶紧解释:“刚才陶氏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卢氏不信,二房在蘄州十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又看赵老夫人脸色阴沉不像是说笑,卢氏眼皮跳了跳,在此时赵嫵从门外冲了过来:“祖母,我听下人说,盛锦初要从二房挑选一名男丁入继国公府!”
赵老夫人刚刚顺下来的气顷刻间又堵上了,哼哧哼哧半天都缓不过来,卢氏急了:“那怎么行,这丫头真是糊涂,怎么连亲疏远近都分不清了,二房和她可没有半点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