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公脑子有些发懵,又听祁予安说:“墨琛就是下一任皇帝,他是皇上长子,生母是皇上还是皇子时伺候的丫鬟。”
好半天祁国公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你的意思是钦天监占卜出帝王命的那个人是墨琛?”
祁予安点头。
“那为何这么快暴露?皇上为此事大发雷霆,派锦衣卫全城搜捕!”
那架势分明就是要斩尽杀绝。
闹这么大动静,绝对不可能是相认。
还有,墨琛坐了皇帝位置,太子呢?
“你一定是弄错了,墨琛做了皇帝,那太子呢?太子才是嫡长子,又手握兵权,得民心,皇上亲自栽培,为確保太子之位,皇上多年不立后。”
祁国公摇摇头,不愿相信。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眼祁予安,自从儿子跟他说什么重生的事,所办的事屡屡受挫。
北大营统领的事倒是真的。
但北梁帝要求上缴的五百万两银,就像是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在祁国公心头上。
祁予安气恼:“太子!咱们国公府受挫全都是因为太子,此次钦天监占卜背后之人也太子!”
提到太子,祁予安气的心肝儿都在疼。
“上辈子太子因病死於两年后,太子死后,墨琛才和皇上相认。”
祁予安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太子重生后的手段高明了许多。
比他下手更快。
祁国公还沉浸在太子两年后病逝的消息中,又听祁予安说:“太子也重生了,这两年发生的事,太子也是知情者。”
祁予安闭了闭眼,他现在处於弱势。
兵力不如太子,权势不如太子。
明爭肯定是吃亏。
但他只要等,等两年后太子不论是死是活。
太子都不知道两年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时候就是他一个人运筹帷幄。
祁国公震惊的看著儿子,有些难以消化此事:“你的意思是祁国公府一直被太子监视著,不论你做什么,太子都快你一步?”
祁予安点头。
“那墨琛......”
“被儿子接入府中,在后院暂住。”
祁予安懊恼不已,他只顾著兴奋墨琛提前出现,东奔西走给了於大人极大的好处,才將人救出来。
却忘了太子在一旁虎视眈眈。
太子也一定知道墨琛就在祁国公府。
“为今之计就是要保护好墨琛,不能让他落入太子之手,父亲,此事还需要您想想法子,让姑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力保墨琛。”
“你疯了不成,你姑姑怎肯为他人做嫁衣?”
祁国公直接拒绝,祁予安却道:“墨琛的出现能分走太子一半的精力,皇上在位还有十余年,先劝说姑姑合力扳倒太子,再谋其他。”
这么一说,祁国公果然犹豫了。
话落,祁予安侍卫来传话:“世子,皇上赐陆恆官復原职,彻查於大人,在於大人家中搜查出许多金银珠宝,於大人......於大人招了您!”
祁予安骤然眼皮跳的厉害,满脸不可置信:“皇上怎么会无故调查於大人?”
於大人可是刑部尚书,多年忠心耿耿,轻易不会被查。
再者就是陆恆居然会官復原职。
“回世子,是於大人半年前办的一桩杀人案,理应被判斩杀的李富贵却在凉山大街上犯了案被捉拿,一路顺藤摸瓜找到了於大人头上,此事又有御史上报朝廷,於大人收受贿赂放走了死刑犯。皇上震怒,派了陆大人彻查,这一查就发现了於大人名下好几个庄子,里面藏匿无数金银珠宝。”
祁予安不信这么巧的事,上辈子压根就没有李富贵这么个人!
他咬牙切齿,一定又是太子!
简直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