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祖坟呢?”
“那些不安分的人都撤了,已按照您的吩咐,重新挑了一块地,对外就说要迁移。”
动静闹得很大。
对方又是懂风水八卦的人,如今的齐家风水极好,被选的那块地才是极恶劣的。
她就不信还能忍的下去。
乐晏揉著眉心:“千里迢迢来了金陵城,本宫自然要好好招待他。”
齐禪!
乐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齐禪血债血偿!
要让他亲眼看著齐家是怎么一步步被摧毁的。
次日天不亮
一名身形和乐晏相似的少女,脸上戴著面纱,小腹隆起,身上穿著凤袍,由红梔搀扶上了马车,再次赶往云台山。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到了山脚下。
帘子挑起
红梔扶著人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地跨上了台阶,身后跟著数百个侍卫,满脸警惕地护著身穿凤袍的人。
行到半山腰,林子里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四周杀气瀰漫,似是有阴影笼罩。
轰隆一声巨响,天际炸开了锅,电闪雷鸣似是要下大雨。
眾人加快脚步,赶在大雨落下之前进入了大雄宝殿,巧遇了几位夫人也来上香。
几人慾要上前行礼却被红梔给拦住了:“皇后娘娘今日来祈福,诸位夫人不必打搅。”
凤袍女子手握三注香,行动不便的朝著佛像虔诚行礼。
眾人只在身后观礼。
红梔接过香插入焚香炉,再扶著凤袍女子去听禪坐,脚下一挪,外头大喊喊声:“有刺客!”
顷刻间佛性倒塌,轰隆一声砸碎在地,溅起无数粉尘,挡住了门口,又有无数黑衣人从天而降,直奔凤袍女子。
尖叫声四起,夫人中有的被嚇晕过去,有的躲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还有些竟从怀中掏出了长剑,冲入其中。
“护驾!”
红梔嗓子都快扯破了。
门外的禁卫军被数十个黑衣人给缠住了,不仅如此,还有一些侍卫也加入其中。
只是侍卫並非帮著禁卫军对付黑衣人,反而是对付禁卫军。
瓢泼大雨下数人缠斗。
就连寺里的僧人也挡在廊下,不许禁卫军进入。
“皇后娘娘,您束手就擒吧!”一名身穿僧袍的和尚,眸光凌厉地朝著凤衣女子袭来。
砰!
一声巨响。
似是从山顶处传来的,地动山摇,使得整个屋子都跟著晃动起来。
砰!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山石滚落,轰隆的声音遮住了电闪雷鸣,整座大山,宛若是被人连根拔起。
巨大的摇晃险些要將人都给甩了出去。
“禁卫军听令!”红梔扬声。
齐刷刷的禁卫军呼啸声扑面而来:“皇后娘娘有令,反抗者就地处决!”
“是!”
顷刻间禁卫军的数量多到数不清,密密麻麻从四周奔涌而来。
“先別管那么多,抓皇后!”和尚大喊。
凤裙女子一把扯开了怀中束缚,扯下面纱,露出一张清秀脸庞,根本就不是乐晏的脸。
火光映衬下,眾人惊呼。
“遭了,上当了!这根本就不是皇后。”
一群人失去了目標,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心立马就被挫折了。
“不好,京兆尹带著五千精兵將云台山给包围了。”
殿外有人惊呼。
打斗声,爆炸声,远远的在皇宫都能听见,乐晏手里摩挲一枚羊脂玉,皱著眉瞥了眼窗外的瓢泼大雨。
等到了下午
红梔回来了,身上沾满了血渍,来稟报之前特意换了乾净衣裳,又洗了脸,身上染了薰香才敢来匯报。
“娘娘,一共捉拿黑衣人三百余人,剩活口十五人,叛贼和尚六十五人,参与打斗的侍卫六百人,这些侍卫都是来自谭家,顾家,云家,今日上香的共有五个朝廷夫人。”
乐晏听著匯报,一点也不意外。
这还要多亏了已故沈夫人的提醒,沈夫人去送沈云阳时,沈云阳亲口说金陵城还有的是忠心耿耿的旧臣,迫於无奈才不得不臣服,若要起义,必会跟隨。
今日一举,果然炸出了不少心怀不轨的人。
这阵子她让人重兵把守金陵城,监视可疑之人,老禿驴的人手不够用,又不愿放过掳走她的机会。
外面借不来人,只能从里面找了。
情急之下必会联络隱藏在金陵城的人。
事实如她所料。
果真是將那些口服心不服,暗藏祸心的人引出来一部分。
“那些夫人全部软禁起来,整列出一份名单,凡是涉及名单上的人,全府禁足,不得外出,等候查验,若有擅闯者,杖五十,打死不论!”乐晏沉声吩咐。
来了金陵城快一年了,心怀不轨的人她要一个个剔除乾净。
红梔应了。
“姑姑可有受伤?”乐晏忽然紧张问。
红梔摇头:“娘娘放心吧,奴婢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心思也不在奴婢这,不碍事。”
乐晏这才鬆了口气。
云台山有人袭击皇后,地动山摇,闹得人心惶惶,等雨停了京兆尹又去五家查抄。
有人哭喊著冤枉不知情,有人面如死灰。
一夜之间金陵城陷入了惶恐不安,多少人夜不能寐。
还有人在低声咒骂:“皇后简直太卑鄙了,竟没有去云台山,找人假冒!”
漆黑荣家传来声音。
男子脸色越发阴沉,毁了整个云台山,不仅没有伤害皇后一根头髮丝,还折损了不少暗棋。
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
怪他一时心急,就这么被戏耍了。
“主子,现在怎么办?”
男子深吸口气:“撤!”
留在金陵城,迟早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