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小廝端来了笔墨纸砚
方逸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了一纸书,盖上了私印,抬手递给了柳沁春:“如你所愿!”
休书变成了和离,是方逸给柳沁春最大的退让,柳沁春接了下来,嘴角勾起了冷笑,扭头就走。
方老夫人看了一眼毅然决然的柳沁春,嘆了口气:“怪祖母识人不清,害了你。”
“孙儿不怪祖母。”方逸深吸口气,將怒火压下,转头扶著方老夫人坐下:“我打算將姐儿送去庄子上小住些日子,等事情处理完再接回来。”
“也好。”
方逸看著方老夫人在短短一个月之內两鬢的白头髮渐渐多了起来,眉眼都是疲倦,他经常路过院子时,都看见灯火通明到半夜。
有时来请安,又见老夫人早早就起来了,手握佛珠嘴里念著经书,身上还沾著墨香味,手腕还有来不及擦拭的墨汁,桌子上摆放著一摞厚厚的经文。
他如何不心疼?
这世上他最尊敬的人便是祖母,柳沁春刚才如此不敬重祖母,他对柳沁春失望透顶。
从今往后,他和柳沁春再无关係。
一个时辰后下人来报,柳沁春已经带著陪嫁离府了,方逸点头,叮嘱辜嬤嬤好好照应方老夫人,便起身离开了。
人走后,方老夫人止不住的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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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少夫人,不,柳姑娘选择和柳家共生死,那是柳姑娘的抉择。”辜嬤嬤也觉得柳沁春辜负了方家。
方老夫人摇摇头:“我一把年纪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存了死心,谁也拦不住,今日柳家若是犯了其他错,我还能舔著脸求求情,可这是谋逆啊!”
这种大罪,一旦谋成了,又有多少人死於无辜。
多少北梁儿郎在前线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她怎么可能睁只眼闭只眼?
这头柳沁春离开了方家回到了柳家,柳二爷看见她带著好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回来,嚇得眼皮直抽。
“沁,沁春,你这是作甚?”柳二爷话都说不利索了。
柳沁春瞥了眼柳二爷;“自然是来撑著大房的。”
叫人將东西全部搬到了院子里,柳二爷拦住了她:“你就这么回来了,方,方家那边怎么说?”
柳沁春立即拿出了和离书摆在了柳二爷面前:“二叔可看清楚了,这是和离书,从今日开始我和方家没有半点关係了。”
看见和离书的一剎那,柳二爷觉得柳沁春已经无药可救了,柳家大房明摆著是个死局,大房现在除了她柳沁春之外,全都入狱了。
方家却没將柳沁春交出去,明显是想保她一命,她只要安安分分的待著,最差的结果也不可能是死!
现在倒好了,和方家脱离关係。
柳二爷看向柳沁春的眼神都变了。
“我知道二叔去过方家,见过那位睿智大义的方老夫人,想必老夫人一定给二叔指点过。”柳沁春冷了脸:“二叔,她骗了你,也帮不了咱们方家,求人不如求己。”
此话一出,柳二爷看向柳沁春的眼神宛若看鬼似的惊恐:“求己?怎么求己?你还能越过皇权不成?”
那句谋反险些就说出口了,求己,那不就是谋逆?和献王勾结?
真是嫌命太长了。
柳二爷深信只要二房老老实实,等皇上捉拿了献王之后,二房虽被连累,但是绝对能保住性命。
跟著柳沁春,那二房只有死路一条。
“沁春吶,你別犯糊涂了,你祖母还有老子娘都被抓了,就连成哥儿也被抓了,京城遍布都是禁卫军,咱们现在寸步难行。”柳二爷还想再劝,却被柳沁春拒绝:“柳家犯的是死罪,皇上现在没有对二房动手,不是因为饶了二房,而是还没腾出手来,二叔,你真的愿意束手就擒吗?”
见她如此执著,柳二爷也懒得再囉嗦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摆摆手,生怕和柳沁春再沾染半点关係,便说:“亲戚一场,咱们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分家吧。”
丟下一句话,柳二爷飞奔回去找柳二夫人儘快收拾行李,柳二夫人还是一头雾水。
“柳沁春回来了,手里还拿著和离书,这孩子脑子都不清楚了,再继续跟她一个屋檐下,我担心会被连累性命不保。”柳二爷叮嘱儘快收拾行李。
柳二夫人也不敢多耽搁,大房都已经这样了,为今之计最好的法子就是离开!
二房闹著分家,三房还是个拎不清的,赖著不肯离开,柳二爷连家產都不要了,带著妻儿离开了柳家,用积蓄买了个小宅子住著。
小宅子离衙门只有一炷香的距离。
柳沁春闻言也没阻拦,招来了管家和三房的人,不计一切的去打听慎刑司的情况。
她回来,柳家没主子掌管,她便成了掌家人。
屏退了所有人不许跟著,先是去了柳老夫人的院子逛了一圈,从书房到寢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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