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师兄。”

“他就这么对我？”

五师兄沉默了，他憨厚脸上，满是乾乾的味道，好心劝道：“老四，你別这么说。”

“其实这个事情，是你做得不地道！”

“你明知道人家是借著雨洋面子才让把工作给你。”

“你正常买了工作，或者收了人家钱，你也好歹亲自来感谢雨洋，把钱拿过来，问问雨洋，这个钱能不能收，怎么处理？”

“你呢？”

齐奕没说话。

他默默將袖子一点一点摺叠，拉高。

然后。

一拳衝著张大可打过去。

“张大可。”

“你他妈还有脸来找何雨洋，你有什么资格来找何雨洋？”

“师兄？”

“你还有脸说，你个当师兄的给何雨洋做了什么？”

“自己不要脸，跑这里来噁心人来了？”

“给你脸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牌位上人了，三番两次，我就问问你，是谁给你胆子？”

齐奕一边打，一边骂。

张大可一开始还想还手，但是很快他发现齐奕拳脚功夫还在他之上。

他瞪大眼睛。

“你怎么？”

“怎么？”齐奕冷笑一声：“以前当你是师兄，给你些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压著张大可，狠狠揍了张大可一顿，齐奕拎著人领子。

“张大可。”

“你之前做错事，雨洋看在师父面子上，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

“不然，你真以为人家轧钢厂人事科干事，能亲自上门，又是把工作给你，又是把钱退回去？”

“我也是被你蠢笑了。”

齐奕一脸无语笑著。

“你是怎么敢，怎么想的？什么便宜都敢占，是一点都不想想后果？”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没有啊！”

齐奕一边说，一边抽著张大可，“告诉你。”

“你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了，不仅如此，我还往外放话了，但凡与师父认识的人，都知道了。”

“你以后，夹著尾巴，尤其是在別蠢呼呼的出现在雨洋面前，噁心雨洋，不然，你从前仗著师父与我们名头，怎么收拾张邦，我就怎么收拾你！”

张大可惊恐瞪大眼睛。

“我不信。”

“师父不可能那么绝情！”

张大可挣扎开齐奕，往外跑去，一路跑到牛勇院子。

一身热汗，让风一吹，陡然透心凉。

他推开门。

牛勇一个人在家，指点一个十二三岁少年扎马步。

“扎马步是基本功，只要你下盘稳了，后面才事半功倍。”

他声音落下。

就听。

“师父。”

张大可喊道。

牛勇朝著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张大可满脸肿胀，如同一个猪头，声音委屈，一身可怜。

“师父，人事科那人收回了工作，把我赶出轧钢厂。”

“不仅如此。”

“三师兄，六师兄还帮著人把我赶出轧钢厂。”

“我去找何雨洋，还被小七一顿打。”

“他们说，你把我逐出师门了？”

牛勇看著张大可，“老四，从今以后，你別喊我师父了！”

“我分给你的钱，你自己想办法找关係买一个工作，以后老老实实过你的日子！”

张大可瞪大眼睛，顾不得疼，“师父，就因为何雨洋，因为我没有给他八百块，他就要你將我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