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大部分的工厂都开始放假了。
尤其是桐巷绝大多数工人家庭都隶属於钢铁厂,今年又有谣传跟大厂合併的流言蜚语。
导致没有接到多少订单,提前一周开始了放假,平时忙於討生活的人们终於有空隙串门、吃茶、讲八卦。
人们贫瘠的娱乐生活,造成了这段时间林雪怀著孕掉粪坑事件,稳坐桐巷热搜榜第一名。
他们人来人往,挤眉弄眼的、心照不宣的,来回翻炒这件事。
如果董二成没有副厂长的名头,在厂里干活的工人,不能光明正大地谈论他的隱私,生怕被他穿小鞋。
恐怕这件事早就在钢铁厂大规模地传开了,不会压在桐巷里透不出去。
不过今天他们一群爱好八卦的狂热人士,要閒扯的反而不是略带夜香味的女主角林雪。
而是在她或真或假的軼闻中被忽略的边缘人物。
钢铁厂看门的大爷住在16弄隔壁的隔壁,率先贡献出他在16弄门口磕了三天的瓜子,探究出来的绝密情报。
“那个叫红姑的小丫头,也不晓得是副厂长的哪路亲戚?看著年纪不大,但整个家来来往往的买菜做饭全都是她乾的。
不仅操持著一手好家务,有上门討茶讲閒的人也都是她在招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副厂长的老婆呢!”
“不止哟!”
一旁扒生的俞三姑以亲身经歷补充道“我昨天来亲戚没凳子坐,跑去他家借板凳。
那小姑娘一板一眼地盯著我,生怕我弄坏了副厂长家的凳子,搞得她是这家的主人一样像防贼一样盯著我。
后来还是副厂长的大闺女出来讲和,她才不用守贼的眼神看著我。
而且你们发现没,每次副厂长出门上班,那姑娘总给他提著公文包。
整理领子、拨弄头髮搞得跟他俩才是夫妻一样。”
“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啊!”一旁八卦的眾人反应过来俞三姑的话外音,闻著桃色新闻的味道追问了起来。
眼看事情大条了起来,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司磅计量员,这种捕风捉影的开端。
要是从她这儿流出,她可承担不起副厂长的詰问。
现在不比前两年了,可以靠著大字报搞臭一个人。
俞三姑慌乱地连忙岔开话题,“人家没准是亲堂妹呢!我是说人家关係好。
听说那天,都能不嫌埋汰的给林雪换衣服,可见是嫡亲的堂妹!这种事都能上赶著帮忙。”
“对啊!也是要不老话常说打断骨头连著筋呢!也就这种关係才能迎头赶上。不过副厂长家的孩子是真不行!”
此话一出顿时风头转向,眾人像闻著血腥味的鯊鱼,开始纷纷批判起了他家的孩子。
“没错!女孩儿关键时刻就是靠不住!养闺女到底有什么用!
听说不管是亲的还是副厂长前头留的那个,关键时刻都跑了。”
“对啊!还是男孩顶事把人捞了上来,听说不是副厂长亲生的,是过继来的!”
“那这孩子敞亮、有种,是个爷们!”
有人持有不同意见“只是不嫌脏臭而已!你们没发现他家孩子都懒得出奇吗?
日落西山了才起,一个两个的都跟有瞌睡虫一样!吃饭都不积极,一天就吃一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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