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伤口因剧毒溃烂腐蚀,但脉象却平滑有力,並无中毒跡象,草民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病。”
那大夫也是感到奇怪,如果是这样人应当是无恙的,只是此毒是由多种毒药混合,无解药可救,大夫不知道寻些什么方子开。
“这不是废话,是我的瓣保住了苏月嫿的这具身体,净化了体內的毒素,那伤口恢復也只是时间问题。”
魂小飘荡在半空中,念念有词著,
她只期盼著苏月嫿能够快些醒过来,好让她不再担心,顺便看到她的好。
“你莫不是上了年纪老眼昏,医术不精湛了?”
傅孤闻身上自带一股高位者的压迫感,那大夫连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辩解道:“草民深知自己是在替何人看病,断不敢做那诊脉有误之事,王妃確实是脉象平滑,並无中毒的现象,眼下来看也只是身体虚弱了些,需要好好调理。”
傅孤闻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递给侍卫,示意赏给大夫,隨后亲自送他出门。
夜色下,侍卫声音低沉冷冽:“王妃的病情,不该被旁人知晓。若有半句外泄……”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夫一眼。
大夫后背发凉,冷汗顺著鬢角滑落,连连点头:“小人明白,绝不会多言!”
大夫揣紧金子,脚步匆忙地离开,不敢回头。
房间里寂静无声,连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傅孤闻坐在床边,目光落在苏月嫿身上。她的脸色比方才稍有血色,却仍透著一股异样的苍白。
影卫回报时,他只是静静听著。
慧觉的血沾上的僧人,溃烂流脓,疯癲嘶吼,最终在一片撕扯中化作脓水,连尸骨都不曾留下。
傅孤闻的指尖轻敲膝盖,沉默地回忆。苏月嫿早在护国寺前,便说慧觉作孽太多,逆天改命,迟早遭天谴。而现在,那些话像是被映证了一般。
他看向她,目光沉沉。
她一直说看上了他,也一再救他。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能相信她吗?
傅孤闻抬手,指腹掠过她的额角,似无意间拂去一缕落下的髮丝。他低声喃喃,像是自问,又像是问她:“苏月嫿……你,到底是谁?”
还是说她知道自己不会死?
“还不是因为你有真龙之气,你身上有她想要找寻的秘密。”
苏月嫿不醒过来,什么人都看不见她,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可真是无聊。
傅孤闻命人取来了温水和帕子,他亲自替她擦拭身上的伤口。
眾人屏退,房间內如今只剩下他和苏月嫿,以及他看不见的魂小。
“你若是醒来时能看到这一幕怕是要兴奋了,结果是看到的人,哦不鬼,如今只有我。”
傅孤闻若是知道有她这么一个存在会不会將她杀鬼灭口呢?想想都刺激。
傅孤闻有感受到房间內阴气森森的,他以为是因为苏月嫿是命格极阴体所致,並不知道有另外一个鬼的存在。
魂小则是打著哈欠托著腮,静静看著傅孤闻给苏月嫿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