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良善之人,可见不得有人用这种手段。
苏月嫿手指轻点桌面,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语气慵懒:“王爷,心情不好?”
傅孤闻终於抬眼,目光幽沉,没有怒意,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本王只是在想,等找到那幕后之人,该先剜了他的哪只眼。”
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凝滯。
苏月嫿轻轻挑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嘴角微弯。
“不错,听著顺耳多了。”
傅孤闻没有回话,倘若不是他这一次假死復生,坐到了太子的位置,慧觉的计划也只会晚一步进行,他们也就更晚出现在护国寺了,那时候只会有更多的孩子跟著遭殃。
“明日入宫,我会向父皇请命,彻查沈卓瀟背后党羽和所谓的神秘组织,沈卓瀟与他们脱离不了干係。”
这一次,他要让沈卓瀟的命。
“好,我与你一起。”
他们决定趁著今日在宫外先行探查一番地势,看看是否能够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跡。
二人乘坐马车抵达护国寺的后山,护国寺后山果然有几处泉涌被灌木丛遮挡著,而后山的另一侧有一条通往下游的河流,顺著那个方向一直向下延伸,方向恰好就是护国寺所在的方向。
那的寺庙彻底废弃,地底下流淌的河水尽数被污染,而这处溪水属於河流上沿的方向,水质没有受到侵蚀。
“阿瑶,去山下看看。”
阿瑶得到了指令跑下山去先探探路,傅孤闻见阿瑶往日里都是持剑,而今日手上却多了一条紫鳞冰骨刺鞭。
苏月嫿有注意到傅孤闻热探究的目光,开口解释道:“那是我早些年在京中修士手中得到的一件宝物,如今阿瑶是我的人了,要时刻保护我的安危,手上还需要有一件想要的法器才行。”
阿瑶上一次受伤,苏月嫿仍然还记得,这紫鳞冰骨刺鞭是地府的宝物,千年难寻,至阴至烈的法器,给阿瑶防身最为合適。
“你还真是心疼你的侍女。”
“王爷不也是。”
她可是听说了风絮风灼养伤,傅孤闻命人將上好的草药煎服,不准他们提前下床走动。
“风絮风灼是本王身边最值得信任的死侍,本王手上还有许多事需要他二人去处理。”
只是信任的成分多一分罢了,傅孤闻本也没有反对苏月嫿那句话的意思。
苏月嫿目傅孤闻远去,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傲娇。”
深夜里,二人共枕而眠。
“明日便要进宫受封了,今夜早些休息吧。”
苏月嫿近来入睡几乎是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三伏天里,倒叫人心显得有些浮沉。
“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
苏月嫿几乎是一整日都在京中游走,又与傅孤闻一道去了护国寺的后山,废了不少魄力,她倒是很想要再吸上一口傅孤闻的鲜血滋养残魂。
“苏月嫿,你的目的有些太明显了。”
苏月嫿几乎是整张脸都贴在了傅孤闻的脸上,只蜻蜓点水苏月嫿可是不满足的。
“那王爷何不迁就一下妾身,你我夫妻一体,占个便宜又如何。”
她需要更多的真龙之气来滋补,这一吻苏月嫿持续了几乎一盏茶的功夫,才捨得鬆口。
借著月光,能瞧见那个男人如墨般的双眸正幽幽盯著她,里面藏有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他刚想侧过身去不再看向苏月嫿,以免被眼前的女人乱了心神。
“傅孤闻?”
苏月嫿唤了一声他的全名,整个身子都倾侧过去,那双玉足无意触碰到傅孤闻的大手,刺骨的冰冷只那么一瞬,傅孤闻整个手下一瞬便包裹住了她的小脚。
“你的脚一直都这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