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嫿挑了一下眉,笑而不语。
魂小是摸不透她的心思,但还忍不住干著急:“怎么想都不可能吧!沈卓瀟当了十多年太子,突然被废了,还被软禁了,澹皇贵妃以前是子凭母贵,后来又是母凭子贵,不想著继续帮儿子谋划?开什么玩笑呢!”
“可现下人家按兵不动,你又当如何?”
苏月嫿淡淡的一声反问,魂小张了张嘴,又语塞住。
可不稍片刻,魂小就道:“不先发制人了?你还要继续被他们牵著鼻子走?人家害你,你再反击,人家出招,你再破解?阴璃,你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了?”
苏月嫿依旧笑著,也不解释,也不反驳什么,就说:“隨他们去吧,静观其变。”
魂小抓耳挠腮,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最终一甩手:“隨你吧!”
傅孤闻每日上朝听政,皇帝委以重任,他不仅要处理朝中政务,还需掌管军机处。批阅奏摺,听取老臣諫言,几乎占据了他所有时间。等他归府,往往已是暮色四合。
苏月嫿倚在窗边,看著天边渐渐沉下的夕阳,耳边是翠竹低声稟报:“王爷回府了。”
她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帐册,迎著夜风,缓步走向正厅。
傅孤闻才刚踏入院中,肩上还带著一丝夜风的凉意,沉稳的脚步在青石板上落下清晰的回音
苏月嫿看了他一眼,隨手接过阿瑶递来的披风,走近几步,语气带著一丝隨意:“王爷倒是勤勉得很,如今可是连回府的时间都要靠夜色催促?”
傅孤闻看著她,不置可否,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披风,低声道:“军机处事务繁忙,耽搁了些。”
苏月嫿侧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哦?今日又处理了什么大事?”
两人並肩走入厅內,灯火映照著傅孤闻眉眼,他一边解开外袍,一边淡淡道:“番邦来使,商討边境贸易,南方水患,江南调派大臣巡防……这些都要定夺。”
“如此繁琐。”苏月嫿隨手给他倒了杯热茶,语气带著几分漫不经心,“可朝中上下,这么多大臣,还能少了你不成?”
傅孤闻接过茶盏,手指轻轻摩挲盏沿,嗓音微沉:“父皇將军机处交由我,总得尽心尽力。”
苏月嫿见他神色略显疲惫,索性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是换了个轻鬆些的调子:“王爷如此操劳,朝政倒是日渐清明。只是燕王府也不是个清閒的地方,几十个庄子要打理,往年是管家负责,如今王爷倒是要我来操持。”
她將帐册翻开,指尖轻点著上面的数字,眸色平静:“春耕已至,我打算后日带人走访各个庄子,细看情况,可能要离府几月。”
傅孤闻目光落在她指间的帐册上,沉吟片刻,缓声道:“庄子事务確实需要王妃过问,若有不足之处,尽可唤人处理。”
“王爷可真放心。”苏月嫿笑了一声,语气略带戏謔,“难得把权交到我手里,竟也不怕我把燕王府的家產给败了?”
傅孤闻抬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王妃若真有那本事,不妨试试。”
苏月嫿眸色微微一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敲了敲帐册:“既然王爷如此信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傅孤闻不置可否,饮尽茶水,起身:“明日我还要入宫,早点歇息吧。”
他步伐稳健,朝书房走去。
苏月嫿静静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
但是,就在第二日午后,翠竹匆忙跑进院里。
她行礼后,通稟道:“娘娘,陈夫人求见。”
苏月嫿翻阅帐册的动作微顿,抬眸看向她:“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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