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者档案已建立!】
【d级倖存者:曹惜蕾】
【d级倖存者:薛悦昕】
两个档案记录对象正是薛书剑的妻子与堂妹。
薛悦昕衣衫凌乱地瑟缩墙角,浑身遍布淤青与伤痕,曹惜蕾匆忙翻出外套裹住她,却止不住她筛糠般的战慄。
项安从薛越泽口中得知来龙去脉。
“除了何子聪,还有他两个狗腿子。”老人枯稿的手掌紧成拳,“当初带她们来溪香村避难,这群畜生当著我面抢走小昕...后面剑娃儿他婆娘,也是这些人打的。”
“带我去找他们。”项安握紧衝锋鎗。
斩草除根,在末世里更应该如此。
既然已处决何家父子,余党自然不能放过,任何潜在的復仇火苗都必须掐灭。
薛越泽重重点头,转身衝出地窖。
血腥味瀰漫的角落里,薛书剑的拳头悬在半空,指节处翻卷的皮肉正渗著血珠。何子聪从最初的疯狂挣扎到无声抽搐,此刻已如烂泥般瘫软在地,已被活生生锤死。
当薛越泽领著项安寻至藏身处时,两个嘍囉正手忙脚乱收拾细软。见到黑洞洞的枪口,其中一人扑通跪倒:
“叔!都是何子聪逼的!我从没碰过
显然方才的枪响已经將其胆气嚇破。
项安扣动扳机打断求饶,火舌吞吐间完成末世最简洁的审判。
他目光扫过地上横陈的尸首,转向薛越泽沉声问道:“还有谁是帮凶?”
薛越泽盯著扭曲的尸身,喉结滚动著咽下唾沫:“其余人.:.都是被逼著过日子的本分人,也没跟著欺压外村人。”
项安頜首:“那薛叔你知道谁比较靠谱?或者谁与你们关係好?当然前提是他不能与何家父子关係过於亲近。”
薛越泽布满老茧的手在裤缝蹭了蹭,“要说可靠的人选一一”
“卢羽承。”老人突然提高声调,“虽说没怎么来往,但村里都说他为人正派。前些日子何子聪带人来闹事,他还帮著说过公道话。”
溪香村的清算比预想中更利落,从开始到肃清不过三十分钟。
项安与卢羽承短暂密谈后,將对方推为临时联络人。
刺鼻的血腥味尚未散去,倖存的村民瑟缩在门后窥探,直到卢羽承挨家叩门劝说,才三三两两挪到晒穀场。
“第二基地的同志为咱们剷除了何家毒瘤!”卢羽承站在磨盘上声如洪钟,衣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从今往后,溪香村再不用受恶霸欺压!”
稀稀落落的掌声从角落响起,渐渐蔓延成潮水般的迴响。人群里既有扬眉吐气的,也有懦懦不安的一一何家这些天的经营,总有几个得过好处的墙头草。
待人群散去,卢羽承凑近项安压低嗓音:“雾隱山若问起何家父子,我就说他们死在丧尸嘴里。”他眼角余光扫过正在將鸡鸭装车的几人,“我保证溪香村上下守口如瓶。”
项安頜首。
虽然温禾觉得雾隱山不会特別追究,但毕竟基地势力庞大,万一真有人来查问此事,
终究是个麻烦。
將鸡鸭都装到车上后,项安又在原地等待了近两个小时,穀场边缘终於现出几道兽影两只灰毛獼猴抓著藤蔓悬盪,三只土狗毛色斑驳,竖立的耳尖透著机警。兽群巡试探许久,才闪电般叼走预设的饵食。
项安当即示意金毛与哈士奇出击。
獼猴发出尖利嘶鸣没入林间,三条土狗却去而復返,隔著百米开外与同类遥遥相望,
蓬鬆尾尖在暮色中划出迟疑的弧线。
项安站在车上静候,待金毛与同类交流未果,便將备好的肉乾码放在房车踏板,才有两条土狗犹疑著挪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