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赤胆忠心咒的缺陷是，保密人会因为无意中將秘密泄露，比如不小心遗落了配方，

使赤胆忠心咒悄无声息的失效，而且调香配方这种智慧財產权类型的秘密，每次扩招新的人手时，总要重新打破一次赤胆忠心咒，如果每次都要和全部人员重新建立赤胆忠心咒，那也太麻烦了，况且赤胆忠心咒的威力不足，泄密者通常不会受到丝毫惩罚，甚至不知道泄密人是谁。

因此，使用牢不可破咒和赤胆忠心咒交叉守秘，就显得更有性价比了，所有的调香师们只需要立下牢不可破咒，再由另一位保密人独自守护配方的秘密。

这样调香师们知道配方，但不能主动泄密，而因为有赤胆忠心咒的保护，別人即便用摄神取念，也看不到他们脑內的情报。

这个方法唯一的破绽就是莉莉，每一次扩招人手，她就需要重新施一次赤胆忠心咒，

而如果她自己泄密，那就毫无办法了，一切都靠守秘人自己的自觉。

但赫敏很信任这位魔药教授，如果说麦格教授给她的感觉像一位严厉但亲切的奶奶，

那莉莉教授就是一位和蔼而包容的妈妈。

也许是因为没有女儿，她连对哈利都没有那么温柔，但对赫敏却格外照顾，霍格沃茨的第一个暑假，赫敏在波特家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亲切温暖，即便有时候赫敏会和男生们一起违反校规夜游，她也从来只会责怪哈利把赫敏带坏了。

如果由她做保密人，赫敏会觉得很放心，没有比一位魔药大师更懂得怎么为配方保密的了，而且她也很难被威胁或利诱。

“您想的相当周到，就按您说的办吧。”赫敏当场从桌上抽出空白的纸张，把诱发喷雾的配方写了下来。

莉莉笑道：“你对我也太放心了，这门生意如果做成，那可是连我都要眼红的。”

“不过我们不用著急，布斯巴顿那边应该还需要一些反应时间。”

“我会先询问有意向的学生，並召集他们。”

“初期的工坊我建议就放在学校里，这样保密性更好，斯普劳特教授只要稍稍改变一下温室的种植比例，就能完全自给自足，让外界摸不透喷雾配方。”

“不过这样的话，恐怕你得分一些股份给学校，相当於霍格沃茨与你联合办厂，你觉得如何？”她询问著赫敏的意见，毕竟虽然对外说是莉莉大师的新研究，但其实整个调香学科，完完全全属於赫敏一个人。

“这当然更好！”有霍格沃茨做后盾，更不怕有心人眼红了，作为毫无背景势力的麻瓜孤儿，霍格沃茨当然是她最大的靠山，分一杯羹合情合理。

於是她俩又结伴去了变形课办公室，与实际校长麦格教授洽谈合作业务。

麦格也没想到会突然天上掉馅饼，根据专家莉莉的估计，以布斯巴顿的炼金產业体量，以及诱发喷雾普適性极强的辅助作用，霍格沃茨仅凭这一份股权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资金进帐。

不提它在特殊炼金中起到的作用，这份香料在通用產业里，就相当於给整个炼成过程提速，所有的基础工序都可能因为它而大幅加快进程，很多需要不断添加耗材，以维持反应时间的步骤，也能因此节省大量成本。

这意味著布斯巴顿的產能会极大提高，导致的结果，就是布斯巴顿的竞爭力会夸张式的碾压其他所有小作坊，包括那些大型聚居点里，原本有能力和布斯巴顿竞爭的同行。

即便他们有贵族支持，但当物美价廉的炼金工业製品浪潮般衝击进来的时候，他们將毫无抵抗之力。

除非赫敏也向他们开放诱发喷雾的购买权，而这要看布斯巴顿愿意多大代价，来竞爭赫敏的独家代理权。

其实如果狠一点，赫敏完全可以通过教授们的关係，向各大聚居地透露诱发喷雾的存在，大家一起来竞价，这会让她赚的更多，不过她不是个纯粹的商人，主要心思还是在魔法和自己的提升上，只要布斯巴顿给的价格合適（这个由莉莉教授的判断），她就不想搞得太麻烦。

对她而言，这门生意能保证以后毕业了不愁吃喝，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