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原本是林琥贡献给天狼国王子的礼物,却被安鈺霄捷足先登。
十多年前,安平侯占了林丞相庶出女儿的身子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知道的人都晓得是女方当眾承认与安平侯情投意合,並甘愿为妾,这事才被揭了过去。
也只有林婉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她逃离林府的计谋,便选上了想要入丞相府作门生的安鈺霄。
若非安西玥死后重生,知道这一切全是林婉的阴谋,林婉到现在还过著人上人的生活。
皇帝双手扶在龙把手上,手指却是扣紧的龙椅的,林琥那老东西莫非是记恨朕革了龚仁义刑部尚书一职,当朝打朕的脸面。
眾人都像看戏似的看著安鈺霄,这就得罪林府的下场,贬为庶民不仅不能领朝廷俸禄,连著天家赏赐的田產房產都得收回,安平侯府那所宅子可是占地几百亩,他一家三兄弟都住在那院子里都有多的。
还有人唏嘘不已,整个朝堂恐怕只有林相有如此魄力,毕竟是两朝元老,楠帝都是林相一直扶持才坐稳皇位的,权力滔天的林府安鈺霄也敢得罪。
眾人都不知道当年的內情,纷纷感嘆道:“竟然娶了人家的庶女就该好好巴结著,这样才能官运亨通,他倒好,这十多年来突然之间与之断了联繫,依我说他就是傻。”
“要是我,早就將那貌美如仙的林婉扶为正妻了,多与林府走动,他也不致於到现在还是一个没有权柄在手的空壳侯爷,又没有战绩,对朝庭也没有任何帮寸,他凭什么占著茅坑不拉屎。”
“他那侯爷之位还是靠著他爹承袭下来的,若不是他爹当年治理洪水有功,先皇也不可能封那小县令一个安平侯,赏赐上百亩的府宅,真是吃屎的人都有这种运气。”
眾人匪夷所思,小声的议论著。
安鈺霄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丟脸过,谁愿意把家丑摆在朝堂上来说,只怕今日过后,他还有命在,皇上不削去他的安平侯之位,他都要自请离京,安鈺霄越想越觉得今日之事诡异,他若像他父亲一样,老老实实的在平城做个地方父母官,不想著巴结討好,他也不会往那丞相府去。
反正现在脸也丟尽了,爵位也没有了。
突然,安鈺霄朝著皇帝拱手道:“皇上,臣请求传臣那妾室上殿,凭臣那一张嘴说破了天臣都说不过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臣的髮妻中毒发病时,林婉亲口承认是她下的毒,並且那蛊虫是她从丞相府的客人身上偷来的,那客人是谁臣也不清楚,臣多次询问,林婉都闭口不提。”
“准了。”皇帝闻言满脸怒气的道,明显是帮著安鈺霄的。
隨后,福公公又带著人去了安平侯府。
“启稟皇上,臣有事请凑。”
高空中突然响起南宫元熠的声音,眾人的视线原本都在安鈺霄身上,见南宫世子突然双腿跪在地上,重重的向皇帝磕了个头,神情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