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看出来的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白霜又捏了一颗葡萄塞嘴里,“她想出风头,那就让她去出好了。
她有锦鲤福星运,就算我拦住了她,她想做的事,也会用另一种方式达成。”
懒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吵,【那主人,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衬托寧容雪有多厉害的吗?】
白霜看著面前的一串葡萄点点头,“这葡萄不错,很甜,今天没来错。”
懒蛋:???
合著您就是过来吃葡萄的?
寧容雪上了擂台后,没过一会儿就把外夷人给打飞出擂台。
就像不久前外夷人打飞寧家军一样。
台下的寧家军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皇帝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隨后激动地站起来鼓掌。
他笑望寧定安,言语之中满是夸讚,“寧將军,你真是有个好女儿!”
寧定安受宠若惊。
他不由得看向站在擂台中央,正端著优雅笑意的寧容雪。
三个月来,寧容雪在寧定安的眼前也刷了不少次脸。
至少寧定安对她开始有印象。
但是今天寧容雪的表现,才是真正在寧定安的心里留下痕跡。
他第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个庶女来。
操练和比试结束,宫宴正式开始。
皇帝临时给寧容雪换了个位置,把她原本靠后的位置,调换到前面。
这样一来,寧容雪只要稍微转头,就能看见太子燕沉羽。
寧容雪敛下眼眸,举止越发优雅矜持。
她力图在燕沉羽面前,留下最好的第一印象。
而白霜则是全程关注燕朝。
她注意到,燕朝的食量比跟她在画舫上吃饭还要少。
白霜都不禁怀疑,燕朝每天只吃这么一点点食物,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忽然,燕朝起身。
他跟身后的太监说了两句后便离席。
白霜也赶紧跟寧定安说了声,然后跟上燕朝的轮椅。
燕朝走在前面。
他的背影若是在旁人看来,绝对是与平时无异。
但落在和他短暂相处过三个月,给他扎银针三个月的白霜眼里,他就是犯病了。
走到四周静謐无人处,白霜快步上前。
她握住轮椅的手把,把燕朝往旁边假山边推。
鬼面之下,燕朝的一双黑眸染上丝丝血红。
他推动轮椅的手死死地抓著,用力之深,使得手背青筋毕现。
燕朝转头,看见推他的人是白霜的时候,便又沉默地转回头去。
白霜把燕朝推到假山深处,也没废话,直接抽出隨身携带的三根银针,插入他的头顶。
过了一会儿,燕朝略微嘶哑的声音从鬼面后传出来,“我好多了。”
“再多扎一会儿,对你有益无害。”白霜说。
燕朝沉默地顺从。
白金色的日光穿透巨树,在假山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如今正值晚春,还未入夏,气候宜人。
四周无鸟鸣虫蝉,寂静非常。
站著的白霜瞥了眼安静冷淡的燕朝,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白霜故作惊慌,“糟糕,我忘了,使用银针之前都得以火烧之消毒,否则……”
燕朝抬眸看她,嗓音薄凉,“否则如何?”
“否则,你可能会被感染,变成一个傻子。”白霜无辜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