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防护都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魔法,但数量极多,普通巫师来了至少要解上一天。
这也意味著,一个巫师至少要费半年甚至一年,才能布置出如此复杂的防御阵列。
这得是有多缺乏安全感,才能弄出来这么多防御措施?
这么害怕为什么不直接弄一个赤胆忠心咒?把房子完全隔绝,谁都找不到不是更好吗?
是找不到足够强的施术者,还是乾脆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保密人?
眼神闪动片刻,埃文斯再次上前,试图在那些防护法阵中找到一个类似门铃的装置,
但不论他怎么找,都没有一个这样的东西。
仿佛这些法阵在设计之初,就根本没想过让人进去。
怪不得当时那个魔法部雇员的表情这么奇怪,邓布利多找到的这个所谓赫奇帕奇传人確实是个怪人。
不过.这种法阵,是拦不住他的。
这里面没有反门钥匙法阵,这也就意味著他的闪现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不过还是要先礼貌的问一下。
这样想著,埃文斯用魔杖点了下咽喉,朗声开口。
“有人在家吗?”
等了片刻,確认没人回答之后,埃文斯將魔杖插进口袋。
他听说过一个冷知识,没有回答一般都是默认了的意思,嗯,是个害羞但很亲切的人呢,竟然会用如此含蓄的欢迎方式。
这样想著,埃文斯身边一阵银白光弧闪过,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破败房屋的一楼窗边,一双浑浊的眼睛贴在窗户的角落,眼中满是恐惧,注视著那个站在封印前的身影。
直到那个身影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弧消失,他才缓缓鬆了口气。
走了,走了就不是被派来杀他的。
太好了,太好了———
他还被信任,他还没被拋弃。
將视线从窗边收回,形如枯稿的左手从航脏的袖子里伸出,伸向一旁的桌子上,那个落满灰尘的相册。
相册中隱约能看到一个肥胖的老妇人正在微笑,她的摇椅轻轻晃动,怀里还抱著一个正在哭泣的婴儿。
而相册的侧面,镶著一个十分奇怪的锁扣,锁扣里隱隱透著些许金色的光芒,仿佛里面还有著什么空间,存放著什么东西。
不过那只手刚伸到一半,就忽然缩了回来,再次缩回到袖子里。
再伸手,那个印记就要露出来了。
不能看到那个印记,不能让任何人看到那个印记。
那是罪证、是救赎、亦是恩赐·
紧紧住那被刻意加长的袖子,床边的身影再次颤抖了起来,良久过后,他才恢復了正常,缓缓舒了口气。
都结束了,早就结束了,不用这么担心,不用这么害怕———
心中安慰著自己,他站起身,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下,缓和之前过度紧张的內心。
可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您好,是塞涅卡·史密斯先生吗?冒昧打扰,请见谅。”
片刻过后,他家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之前那个站在封印外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家门口,对看他露出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在说,他永远也逃不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