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你先考虑一下选哪件衣服,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范围。”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安阳都看不到希望,你总不能期待朴素妍的单曲是另一种类型的《江南style》吧?
以sm和loen公司这次的重视程度,那肯定是无数资源往里面砸。
朴素妍拿什么?还靠queens?queens都被吸乾了!
不可能的啦,你告诉我怎么贏,很难的啦。
“但我不甘心。”
这些年只有t-ara几人和少女时代里的一些人才知道当代朴素妍退出sm的內幕。
她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和家庭情况,她是被踢出去的。
理由少女时代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我至今记得那段日子。
每天重复的声乐训练,喉结因过度使用而肿胀。
舞蹈老师用尺敲著我的膝盖:“朴昭妍,教了多遍了?”
我咬著牙把动作做到极致。
那时我以为,只要够努力,就能在少女时代的出道名单里占一席之地。
累吗?何止是累。
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但累到极致时,反而会生出一种病態的亢奋。
看著同期练习生们在走廊里晕倒又爬起来,听著泰妍在声乐室里练到失声,我告诉自己:熬过去就能站在舞台上。
出事前一周,我还在幻想出道造型。
那天我偷偷试了允儿的银髮假髮,对著练习室的摄像头比心,想像著《再次重逢的世界》的c
位会不会有我的镜头。
李秀满路过时突然对我说:“昭妍,你的声音很特別。”
我以为那是认可,直到三天后收到通知:“你不合適少女时代,你可以选择当练习生,或离开。”
我去问为什么,只有一句:“主唱位置已经满了。”
恨吗?当然恨。
恨公司用“主唱定位饱和”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发我,恨自己明明是预备组队长却被替换,
恨他们连“淘汰”都要说得如此虚偽。
我翻遍了练习生合同,才发现所谓“梦想”不过是一场明码標价的交易一一我的声带、我的青春、我的自尊,都被折合成练习时长写进条款里。
我选择走了,我已经不年轻了,等不了下一个团,可能也等不到下一个团。
我看著少女时代出道新闻里泰妍的笑容,突然想起我们曾在练习室偷偷写歌,她弹著吉他,我哼著旋律,说以后要做“最会唱歌的女团”。
可我成了“被淘汰的前练习生”,而她们成了国民女团。
这种落差像一根刺,扎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
那天,我听到了少女时代《再次重逢的世界》。
眼泪突然决堤一一不是因为遗憾,而是突然意识到:我曾离星星那么近,却终究要成为自己的月亮。
如今站在t-ara的舞台上,我偶尔会想起sm的练习室。
那些被汗水浸透的日夜,那些未说出口的怨恨与不甘,都成了我喉咙里的砂砾。
安阳,我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她,但我要让她知道,我比她们任何人都配留在少女时代!
我不是失败品!”
夜色下,汉江边,这是一封迟到八年的战书!
对sm、对少女时代的主唱、对金泰妍!
朴素妍泪流满面,安阳神情严肃。
“素妍,你现在的第一任务是卸载掉你手机里的小说。”
有些中二,有些尬。
“软?”
“不是我泼你冷水,而是为什么你要向別人去证明你的价值?”
安阳能理解这种行为,但不能理解她的出发点。
为什么要向別人去证明?
朴素妍2005年因歌唱比赛金奖被sm星探发掘,以歌手为目標开启练习生生涯。
练习生时期,每日训练超12小时,涵盖声乐、舞蹈、形体等,舞蹈训练常至凌晨。
然后加入少女时代预备组,与金泰妍、林允儿等同期训练,参与《再次重逢的世界》练习及早期定妆,后因年龄和家庭变故【官方版原因】於2007年退出预备出道组。
“人是流动的星辰,不是等待批改的试卷,
他人的评价不过是镜片上的雾气一一有人觉得你模糊,有人觉得你朦朧,但镜片永远无法定义星辰本身的亮度..:
证明的本质是乞討认可,而真正的自信,是明白自己的存在即是答案..:
该来的认可会像春雪融化般自然,而强求的讚美,不过是秋风中的蒲公英...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却也是自由的入场券。”
安阳絮絮叨叻了很多,这是他继真理之后给第二个人讲道理,也不算讲道理,有感而发罢了。
或许朴素妍现在的样子让安阳回想起曾经的自己。
曾经被拋弃的自已想给他们证明,就算一出生就被他们丟在孤儿院,也能活得很好。
但那样活著好累啊,明明一开始就放弃了自己,但感觉还是在为他们而活。
后来安阳想明白了,活著就该为自己而活,这或许並不正確,但却能让他快乐。
至於快乐到放飞自我,后期变成了....那就不提了。
“那我做错了吗?”
其他姐妹也劝过她,但她不听,她心里有口气。
但安阳劝她,她真的有在犹豫。
“没错,但你自己的认知错了,你不是想给其他人证明,你只是想给八年前那个无助哭泣的朴昭妍一个交代而已。”
剧组,安阳自己的工作间。
那个一直全自动刷新的宝蓝小助理不见了,还有些不习惯。
摇摇头赶走脑海中烦躁的思绪,安阳开始完善三大女solo的拍摄计划。
另一边,全宝蓝房间。
“安阳这段时间有欺负你吗?”朴素妍上来就问八卦。
全宝蓝白眼:“我来这里是为了我们转型的,不是谈恋爱。”
“朝夕相处,难免有摩擦,不可能一直都是工作关係吧?”
想了想这段日子,全宝蓝悲剧地发现,还真全是工作。
她摇头:“一直都是工作。”
她这段时间的心几乎都沉在工作上,除了前些天安阳和金泰妍的緋闻扰乱了一些,
女团idol转成影视製作人太难了。
行业偏见深,难被认可,偶像行业是“流水线造星”,外界默认idoi是“靠脸吃饭”的瓶,
对转型製作人的专业能力存疑。
投资者和合作方会先入为主质疑“唱歌跳舞的能懂影视製作?”
导致转型者初期很难拿到优质项目,甚至连参与核心討论的机会都没有,常被当作“跨界玩票”的局外人。
专业能力断层,要从头学起,idoi训练侧重唱跳、镜头表现,几乎没接触过剧本分析、镜头调度、製片管理等技能。
转型后需从零开始学导演、编剧、后期等知识,从“被动按剧本表演”变成“主动创造內容”,思维模式要彻底转变。
但影视行业试错成本高,新人很难获得实践机会,小项目资源差,大项目不敢用新人,容易卡在“没经验→没机会→没经验”的循环里。
公眾形象绑架,难获严肃对待,观眾对idoi的认知停留在“娱乐明星”,即便转型幕后,媒体和粉丝仍更关注其外貌、恋情等八卦,而非作品本身。
资源人脉断层,生存压力大。
idol时期靠公司分配资源,转型后需自己拉投资、找团队、谈发行。
但影视圈讲究“人脉圈层”,转型者之前的人脉多是艺人、经纪人,缺乏与导演、製片方、投资机构的深度联繫,拉投资难,自筹资金又可能不够。
了解的越多,全宝蓝才发现一个只会唱跳的ido是多么废物,价值是多么低。
如果不是家里还有资源,她也不敢轻易地往这条路上走。
“別说我了,你solo的宣传照,他答应没?”
提到这,朴素妍来了兴趣,將今天她在饭桌上一人镇压同时代双天骄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出来,省略了彩头。
听完后,全宝蓝苦笑不得,又对安阳恶趣味的刻板印象加重了几分。
“你今天倒是骂爽了,但之后回归成绩一出怎么办?”
全宝蓝已经在想朴素妍灰头土脸一声不,没人看好她这次的回归。
“无所谓了,我已经不在乎成绩了。”
“素妍,你没发烧吧?”
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居然不在乎成绩?
“是安阳,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全宝蓝的神经突然紧绷:“他说了什么?”
“他说不需要给谁证明,只需要给自己曾经的自己一个交代而已。”
朴素妍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已经漫出来了,眼里仿佛还闪著光。
他懂我!他真懂我!
“宝蓝,如果你待在安阳身边为难的话,我来接替你,我觉得他人还是挺好的。”
“你有想法?”
“之前没有,但今天他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一直艰难的往前走,你以为你是一个人,但在一个地方,你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个人在这里等你..
只有你走过了前面的那些坎坷曲折,你才能见到他,然后觉得这一路上都值得。”
朴素妍此刻的状態给全宝蓝的感觉是一一发情了。
“宝蓝,你觉得我追他怎么样?”
“你不適合。”
“什么?”
全宝蓝沉著声一字一句:
“我.说.你.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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