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坐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肥胖的身体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气。窗外阳光明媚,他却感到刺骨的寒冷。安阳平静的威胁话语“可能会遇到一点意想不到的麻烦”一一此刻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迴响,每一个字都带著冰冷的铁锈味和血腥气。
他终於彻底明白了。
安阳不是在嚇唬他,是真的有能力,从源头上,掐断bts的喉咙。
而他方时赫,在对方构筑的庞大而冷酷的规则机器面前,渺小得如同蚁。
求助无门,挣扎无效。
摆在眼前的只剩下两条路:鱼死网破,公司倒闭;或者......向那个魔鬼低头,献上二十亿的买命钱。
绝望的阴云,彻底笼罩了bighit的天空。
空气里瀰漫著消毒水和失败者特有的、苦涩的沉寂。
方时赫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窗外明媚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浓重的阴霾。
他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肥胖的身躯深陷在座椅里,显得异常萎靡。
桌上堆满了修改歌词的废稿、被拒的审核通知列印件,还有一份刚刚擬好的、字字诛心的合同草案一一甲方:晨曦摄影工作室;服务內容:摄影服务(bts宣传照);金额:20亿。
他盯著那个数字,眼神空洞,仿佛那不是一串零,而是一柄插在他心口的尖刀。
几天前还意气风发、认为bts能更上一层楼的雄心壮志,此刻只剩下被碾碎后的粉。
求助股东?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无能为力】和隱晦的警告,让他【自行妥善解决】。
疏通关係?三大台如同铜墙铁壁,连个像样的理由都问不出来。
修改歌词?那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是安阳故意设下的、羞辱他的猫鼠游戏。
二十亿......二十亿啊!bts几个月的心血,就这么......不,不行也得行,公司不能倒..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浑浊而沉重,带著绝望的尘埃。
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认命和一丝为了生存而强行挤出来的、扭曲的决心。
他拿起桌上的內线电话,声音沙哑:“通知安阳i......就说......我们bighit,非常期待与他合作拍摄bts的宣传照,请他..::..务必赏光。”
当安阳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方时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用一种近乎夸张的敏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脸上瞬间堆砌起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热情、更加谦卑的笑容,那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每一道褶子里都挤满了刻意的討好。
“安老板!安老板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方时赫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透著一种不合时宜的亢奋。
他小跑著绕过桌子,双手伸得老长,想要再次去握安阳的手,姿態低到了尘埃里。
这一次,安阳只是淡淡地警了他一眼,没有伸手,径直走到上次的位置坐下。
方时赫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瞬,隨即又强行扯得更开,仿佛刚才的难堪从未发生。
他搓著手,像酒店里最殷勤的侍者:“安老板,您喝茶!还是上次那个茶?我这就给您倒!最好的!”
他手忙脚乱地重新沏茶,动作因为紧张而显得笨拙,滚烫的水溅出杯沿,烫红了他的手指也浑然不觉。
安阳没有看他忙活,目光隨意地扫过办公室。
几天不见,这里似乎更乱了,文件散落,地上还有没清理乾净的茶杯碎片痕跡,空气中那股失败和焦虑的气息更加浓郁。
他微微后靠,姿態比上次更加放鬆,甚至带著一丝慵懒,仿佛不是来谈一笔价值20亿的生意,
而是来巡视自己的领地。
方时赫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在安阳面前,脸上那过度灿烂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肌肉僵硬地抽搐著。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諂媚的语气,开始了这场屈辱的表演:
“安老板,上次......上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
他微微躬著身,语气诚恳得近乎卑微,“回去后我深刻反思了!bts的发展,离不开像您这样的顶尖艺术家提携!
我们bighit非常、非常需要您的神来之笔,为bts打造一组震撼整个歌谣界的宣传大片!这不仅仅是一次拍摄,这將是bts职业生涯的里程碑啊!”
他唾沫横飞地吹捧著,试图將这场赤裸裸的敲诈包装成一场【艺术】的合作。
“哦?”安阳终於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方社长想通了?”
早这样不好吗?非得遭罪受,还让自己了关係和金钱,亏了。
三大台的关係不是那么容易打通的,安阳也付出了金钱,还欠下了人情。
很气!
“想通了!完全想通了!”方时赫忙不叠地点头,肥胖的下巴肉跟著颤动,“安老板您的艺术价值,岂能用世俗的金钱来衡量?20亿!值!绝对值!”
他说出这个数字时,心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紧,剧痛让他几乎室息,但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仿佛在谈论一件无比荣幸的事情。
“这充分体现了我们对艺术的尊重,对安老板您实力的认可!相信整个业界,都不会有任何人反对这个价格!”
他几乎是咬著牙,將艺术和实力这两个词说得格外响亮,试图用这虚偽的华丽外衣,包裹住內里腐烂的屈辱交易。
安阳看著他卖力的表演,眼神平静无波。
他不需要这些粉饰,他要的只是结果,要的只有二十亿。
“既然方社长如此有诚意,也如此认可我的艺术价值,那合作自然可以继续。”
方时赫如蒙大赦,又像是被推上最后的审判台,连忙从桌上拿起那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双手恭敬地递到安阳面前:“合同.....合同已经擬好了,安老板您过目?条款绝对清晰,金额就是您说的......20亿。”
他递合同的手微微颤抖。
安阳接过合同,並没有立刻翻看,而是隨意地放在手边,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篤篤的轻响,如同倒计时敲在方时赫紧绷的神经上。
“合同嘛,”安阳慢悠悠地开口,“我相信方社长这么有诚意,一定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会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小细节吧?”
他的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方时赫的心猛地一沉,后背瞬间又渗出一层冷汗。
他確实动过在合同细则里做点手脚、比如分期支付或者附加苛刻条件的念头,但此刻被安阳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著,那点小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恐惧。
“不会!绝对不会!”方时赫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的笑容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难看,“安老板您放心!合同绝对乾净!款项......款项会在你签字后一次性付清!”
他几乎是赌咒发誓。
“很好。”安阳这才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签下的不是20亿的合约,而是一张无关紧要的便条。
看著安阳签完字,方时赫强忍著心臟滴血的剧痛,也颤抖看掌起笔,在乙方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沉重无比,仿佛不是在签名,而是在签卖身契。
签完最后一个字,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巨大的虚脱感袭来。
他勉强扯动嘴角,想再次挤出那个“合作愉快”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合......合作愉快,安老板。”声音乾涩嘶哑。
然后,仿佛是为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为了证明这20亿並非完全打了水漂,方时赫带著最后一丝卑微的希冀,小心翼翼地问:“那..::..安老板,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来给我们的孩子们拍摄呢?他们......他们知道是您亲自掌镜,都......都期待已久了。”
他试图用孩子们的期待来打动安阳,也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一一至少,这钱能换来安阳的亲自出手,或许还能带来后续的附加价值?
安阳正在整理袖口,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神经病,我拍男的干什么?我又不是男同。
“哦,拍摄啊,方社长放心,我工作室的摄影师金明哲i会按时过来,为bts拍摄这组宣传照。他的技术,也很不错。”
“金......金明哲?”方时赫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那强行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彻底僵死在脸上。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被彻底愚弄和羞辱后的死灰。
不是安阳......竟然不是安阳亲自拍?!
他了20亿!几乎是心割肉凑出来的20亿!
买来的不是安阳的金字招牌和顶级流量,竟然只是他手下某个不知名摄影师的一次普通拍摄?
这算什么?这连锦上添都算不上!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是安阳在告诉他:你和你那所谓的顶级男团,只配得上我手下的摄影师!连让我亲自按快门的资格都没有!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將他淹没,衝垮了他最后一丝强装的镇定。
他死死地盯著安阳,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愤怒、绝望和彻底的崩溃。
他想嘶吼,想质问,想扑上去撕碎眼前这张平静而冷酷的脸!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像一尊瞬间被风化的石像,僵在原地,只有粗重的、带著血腥味的喘息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迴荡。
那副肥胖的躯壳里,最后一点精气神,被安阳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碾成了粉末。
安阳欣赏著方时赫脸上那精彩绝伦的、由卑微希冀瞬间跌入绝望深渊的剧变。
不如川剧变脸。
他满意地站起身,看也没再看面如死灰的方时赫一眼。
“那么,后续事宜,我的助理会联繫贵公司。方社长,告辞。”
他转身,迈著从容不迫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厚重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个被彻底击垮、连愤怒都失去了力气的失败者。
办公室里,只剩下方时赫粗重的喘息,和那死一般的寂静。
他颓然跌坐回椅子上,看著桌上那份价值20亿、却只换来一个手下摄影师名字的合同。
他知道,自己不仅输了钱,更输掉了在安阳面前、乃至在整个歌谣界面前,最后一点尊严。
bighit的天空,此刻彻底被安阳的阴影所笼罩,再无一丝光亮。
20亿,安阳继续將这笔钱投入全租房之中,又开始新一轮的槓桿借贷,搞房產。
对比而言,他这已经算小的了,郑维罗动輒千亿的资金往房地產里面砸。
房价最近都因为这大量的资金涌入,涨幅比上个月多了50%,非常恐怖。
所以当他们发现能吃蛋糕的时候,就会毫无顾忌地做大蛋糕至於后果?他们不在乎。
只要半岛加息,整个全租房市场会崩盘,甚至导致首尔房价崩盘,他们也不在乎。
因为他们能提前收到消息,自信能从中跑掉。
安阳很开心他们现在做的越大越好。到时候等闺蜜们事件一出,自己能接盘的房地產就越大。
因为如果真的要做全租房关係,半岛上很多財阀都可以用。
但安阳却偏偏选择了明年就会爆雷的闺蜜们事件的郑维罗和崔顺实。这是为了接收她们的遗產,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从盯上她们的那一刻开始,这就不是简单的互帮互助了,而是安阳要取而代之。
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安阳的功劳,都是为了之后获得利润。
继bts的事件之后,安阳又安排自己手下的几个摄影师去其他小公司收取保护费,比例也是五分之一。
没有公司敢不交,因为他们的体量比bts还小,如果得罪了安阳,就再无在娱乐圈发展的可能性。
不仅是安阳的人脉,关键是他在圈內真的有很强的號召力。
不管是歌谣界还是演艺界,安阳仿佛都已经成为了一座新的山头。
拜山头就得交保护费,合情合理,只是让他们少赚点而已。
几个月前安阳说要收保护费到整个半岛娱乐圈。
今天就是他的第一步!
以后整个娱乐圈的规矩有他立的一条!
时间一晃而过,《聚焦》剧组今天杀青了。
杀青宴上,安阳、车胜宰、韩孝周、林允儿、全宝蓝、金智媛他们六个人坐在一桌庆祝杀青。
车胜宰举杯:“这都快三个月的时间,辛苦大家了,我们今天杀青之后,就等著电影的好消息吧。”
三大电影节他已经联繫上了,明年的柏林电影节,打通了许多关係,了很多钱,但这是值得的。
因为这可能是他唯一一部能获奖的作品,获得国际大奖的作品。
这部作品如果三大电影节公关成功,就算只是获得最佳影片提名,对他来说也不亏。
因为不管是出售版权还是国內市场放映,都是巨大的收益。
就算亏了也轮不到他,因为这部片子在开拍前就拉了很多赞助。
光gg收益就已经覆盖了整个电影製作成本,还多出两三倍。
宣传费和公关费的大头由財阀背后的cj和乐天出。
乐天和cj支持这部电影,一是为了转移公眾矛盾,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从而让自己获利。
二是真的想赚钱。如果这部电影获奖,他们的名气会进一步提高。
特別是乐天,除了靠著乐天院线在娱乐圈苟延残喘,根本没什么实力。
如果这次和cj联合出品获奖,他们在娱乐圈的名气会得到极大提升,获取远超金钱的利益。
安阳举著杯:“老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小子,我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教你的了。”车胜宰有些哭笑不得,“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实践。你还不如人家宝蓝。
宝蓝比你学的少,我教给宝蓝的东西还没有教给你的多。
但是人家一齣剧组就有时间开始拍电视剧了。而你呢?怎么又转回到演员道路?”
对於自家徒弟想往演员圈发展这件事,他觉得这个选择不好。
你看哪个编剧回去当演员的呀?演员有什么好当的?
而且当初那个最佳男演员怎么来的心里没数吗?还不是用关係给你弄的。
他虽然对安阳的选择有疑问,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安阳还年轻,多走走也行,多条路总是好的。
到时候演员路走不通再回来走编剧也行,走导演也行。
在演员这边多待待,对做编剧、导演也有帮助,因为导演必须是个全才,什么都可以不精,但必须什么都会一点,能说个大概。
需要对全局各个方面都有把控,不然拍出来的作品一定很烂。
杀青宴继续。
安阳举起酒杯敬全宝蓝,说道:“宝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一开始本来就是想让你过来混混日子的,也没想著你能帮什么忙。
但没想到你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帮我解决了很多工作上的麻烦,给我省了很多功夫,感谢。”
全宝蓝嘿嘿地笑了,也拿起酒杯乾了。
这种场合对她来说还是挺有意思的。
然后安阳接下来把视线转向三位演员一一韩孝周、林允儿、金智媛。
“谢谢你们將我心里的这三个角色都演活了,特別是韩孝周前辈,演得实在太好了,让我感觉到人物角色都活了。”
韩孝周优雅举杯:“也谢谢安阳编剧给我这个机会。”
接著安阳看向林允儿:
“抱歉。本来一开始还是对你这种爱豆演技有所偏见的,但没想到你表现得確实挺好的。”
林允儿一愣,稍微失神。
她没想到安阳居然会给她道歉在她的印象里,安阳就是一个一直自大又自私、性格又可恶的人。
突然道歉,让她有些不適应,
“多亏安阳编辑,我自己什么演技水平我自己知道。”林允儿回应道,“可能在爱豆里面算好的,但是如果真的拿出去和职业演员比,还是有差距的。”
“人总要进步的。”安阳淡淡地说。
然后安阳又转向金智媛,这次他没说什么表扬的话,直接说:“智媛,祝你前途似锦,一路长红。”
金智媛很有礼貌地回:“谢谢安阳编剧。”
她已经后悔了。虽然她的目標达成了,职业生涯可能会因为这部电影迎来新的高度,但她现在確实后悔了。
后悔到什么地步呢?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狠狠抓住安阳?为什么抓不住?为什么仅存於肉体关係上?她想更进一步却不行。
现在隨著安阳的成功,他在她心里的身价起码翻了10倍。
越是成功,她就越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用些手段,既抓住这个男人的身体,又抓住这个男人的心。
散场之后。
车胜宰离开了,全宝蓝也有事要走。
因为《聚焦》剧组结束后,很多团队成员要转到下一个剧组。
《聚焦》的结束代表著《窥探》的开始,全宝蓝接下来只会更忙。
“再找个喝点儿?”韩孝周说。
“我没意见。”
安阳肯定不可能拒绝的,这不是喝不喝不喝的问题,这是韩孝周再一次发出了邀请。
另一旁金智媛反应过来,立马说道:“我也想再喝点。”
虽然韩孝周是大前辈,但这种好机会不能再错过了,她一定得把握住。
林允儿:....
看著两个倒贴的恨不得贴在安阳身上的人,她服了。
“我还有事,祝你们玩的开心。”
林允儿离开后。
韩孝周开始夹枪带棒:“智媛,没想到你居然那么能喝啊?”
“一般啦~今天开心。”
金智媛也不甘示弱。
韩孝周直接把话说开,丝毫不给面子:“但你这样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我邀请的是安阳,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只是说晚了而已,孝周欧尼不会不允许吧?今天可是我们在剧组的最后一天,我想多陪陪安阳编剧,也不行吗?你觉得呢?安阳欧巴””
金智媛直接把当初在床上的称呼叫了出来。
其实不是欧巴,而是哦爸。
安阳有些顶不住了。
“你...你!”
韩孝周何时面对过这种茶言茶语?御姐气质马上提起来,將问题拋给安阳:
“安阳,你说怎么办?”
安阳陷入两难境地,好难选。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全都要。
“一起吧,去我家,我家有很多酒。”
一个小时后,安阳家。
韩孝周斜陷在沙发里,身上那件黑色针织吊带衫是冰丝混纺的。
肩带细得像两根缎带,早滑到小臂上,露出的肩背被沙发压出几道红痕。
针织面料绷在胸腰上,隨呼吸起伏时,安阳目不转睛。
察觉到安阳的目光,韩孝周轻笑出声。
“这衣服该扔了。”指尖勾著吊带往上拽,却故意鬆了手,布料弹回去时,沟间的阴影晃了晃。
另一边的金智媛也不甘示弱。
她蜷在沙发角落,身上那件薄荷绿雪纺衬衫早解开三颗扣子,肩带从一侧滑下,露出的肩头沁著细汗,雪纺被体温得半透明。
隨著安阳的目光转向她。
她声开口:“这衬衫是不是太大了?该换了。”
指尖勾著袖口往上拽,却故意松力,雪纺袖管滑回小臂,露出的手肘弯成可爱的弧度。
韩孝周咬著牙看著这一幕,小贱人!就会勾引男人!
“智媛,我看你酒量不错,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好呀~安阳欧巴一起来吗?”
来到家里,金智媛演都不演了,欧巴欧巴的一直叫。
“可以,你也一起来。”韩孝周直接將正吃瓜的安阳拉了过来。
女人的胜负心真的很可怕。
“我们玩游戏拼酒,谁输了谁喝,谁先醉倒,这场游戏就结束了。”
金智媛不笨,拼酒量她肯定比不过韩孝周。
“孝周欧尼,我酒量不好,喝不过你~”
韩孝周冷笑:“没事,你可以用其他方式来代替也行。”
“什么?”
“一件衣服等於一杯酒。”
她要看这小骚狐狸脱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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