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竹青的指节轻轻叩响桌面,嗓音拉长,
俯身时,扯松领带后露出了原本被遮挡住的锁骨,
询问的对象是对面的omega,应竹青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著单逾白,
“这位是……?”
应竹青收回的指尖在发颤,
恍若有人在他心口塞了一把绣针,呼吸的时候胸口都泛著痛意,
明知自己没资格,非要固执地追问。
对面的omega除了性別不一样之外,完美符合alpha的要求,温婉柔顺,小鸟依人,
是普遍alpha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不是吗?
他鬢边垂落的发梢微微勾著旁边的珍珠耳坠,摇晃著,闪得应竹青眼睛疼。
应竹青没说出口的话在喉间翻滚好几次,还是咽了下去
之前应酬时光顾著给自己挡酒,还有酒精过敏的实习生那份也一起喝了,
桌上的饭菜直到凉透了,应竹青也没吃上几口。
胃里塞的都是酒精,翻涌的胃酸快把他脑子的醋意烧穿了。
更遑论对面的omega脸上带著適时的含著歉意的微笑,
望著单逾白,用眼神小心询问他这位”不速之客“。
此刻的寂静让单逾白回神,望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应竹青时,第一个念头是阿青好像更瘦了些。
他身上还带著些酒味,单逾白望见他眼尾处的胭脂红,还有眼底的碎光,想要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乾涩。
骨瓷杯碟相撞的轻响后,比单逾白思绪更快来的,是他不假思索的解释,
“呃,是……刚认识的,还不熟悉“
解释的话涌出来,单逾白自己都惊觉他此刻的笨嘴拙舌,
但他要找当晚的omega这件事,確实没告诉应竹青。
现在想和他解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四周靠近的客人向这边投来若有若无的视线,
坐著的两位客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
刚进来的那位客人来势汹汹,站定在那位alpha面前,声音不大,听不清刚才说了什么话,
但客人们丰富的联想能力足够弥补这点空缺,
大概就是那点俗套但又百看不厌的戏码。
俊朗的alpha看似稳当,但只有他知道,贴在自己后背的布料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洇湿。
喉结滚动时,视线无意识落在应竹青领口处露出的项链,妥帖地躺在锁骨的凹陷处,
被水晶吊灯折射的光照耀,
光线下,是钻石绚烂的火彩。
安稳戴在颈间的碎钻隨著应竹青的呼吸起伏,卡在小巧的喉结下方,
水晶灯折射的光有了形状,顺著项链流淌。
单逾白盯著那串项链,这是当初自己送给应竹青的。
他和应竹青怎么不算同甘共苦呢?
当初在国外,被“流放”被嘲笑被看不起,
一个是不受宠的婚生子,一个是天生背负道德枷锁的私生子。
谁能想到他们会有今天。
靠自己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他们从出租屋搬进公寓,单逾白掉三分之二的钱买下那条项链。
单逾白迫不及待地跑回家,颤抖著手替应竹青扣上项链的搭扣,
他现在还能记起,自己指尖擦过对方后颈时的灼烧。
在此刻,项链串起两人相同频率跳动的脉搏。
单逾白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握著应竹青细瘦的腕骨,下意识放轻自己的力道。
alpha突然间烦躁起来,又给对面的omega应付签了张支票,拉著应竹青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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