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错一个音符......打手板儿......
好別致的惩罚方式。
沈清扬秀眉一拧,身子颤了颤,像只落入野狼手中的纯洁小羊羔。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楚御凛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凉不凉?”
沈清扬垂著眼眸,摇了摇头:“不凉。”
暖阁里烧著地暖,她进来没一会儿就有些热,就算脱掉外袍,也不会受凉。
不得不说,这廝考虑得极其周到,生怕她月事期间受了凉。
“既然不凉,继续吧。”楚御凛淡淡地吩咐道。
沈清扬第一次接触古琴,再加上实在是紧张,简单几个音符,就是弹不正確。没一会儿,便被打了好几次。
打得倒是不痛,她故意软著嗓子哀求。
“皇叔......”
楚御凛定力上佳,完全不为所动,淡淡地问道:“凉不凉?”
“不凉?”沈清扬再次摇头。
耳畔珠串摇曳生姿,映著颈后一颗红痣,红得晃眼。
“不凉就继续。”楚御凛垂著眼眸,將视线从挪开,冷静地吩咐道:“弹正確为止。”
“皇叔......清扬愚笨,实在是不会。”没几次,指腹上便布满了琴弦勒出的红痕。
沈清扬侧著身子,將一双柔夷递到楚御凛面前:“黄叔,手指好痛。”
她的手指很软,似春日新发的茎,骨节处也透著粉。小指微微翘著,像是一把鉤子,专勾男人的魂魄。
“真是娇气。”楚御凛捏著她的一双柔夷,按在身前轻轻揉了揉。
“看著好看,没有一点用。”
......
沈清扬闭著眼,一声不吭。
不知道怎么的,楚御凛就喜欢让她说话。他喜欢看她脆弱、倔强、慌乱的样子。
这些表情,为这一场饕餮盛宴增添了风味。
“这几日,你不用回国公府了。”楚御凛这才发现,她的手很软,触之温润滑腻,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不仅如此,还散发出一丝丝诱·人的香气。他好似发现了新大陆,爱不释手地揉著:“待会儿本王派人送你回沈府。”
沈清扬不仅不觉得凉,弹了一会儿琴鼻尖还冒了汗:“为什么?”
楚御凛正襟危坐,背脊笔挺,脸部表情冷欲,双手却一直未消停:“寧泽翰不行,寧国公想代替儿子和你圆房,你留在府上有危险,寧泽霽护不住你。”
沈清扬大惊失色,手上动作停了下来:“你、你怎么知道?”
太过慌乱,竟然连敬称都忘记了。
楚御凛握住对方的手帮她继续,厉声问道:“寧泽霽为什么要帮你?”
沈清扬:“我也不知道,都是他告诉我的,他说会帮我,让我信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该相信谁......这种荒谬的事,也不敢到处讲......”
沈清扬摇摇欲坠,青丝散落开来,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將人牢牢困在其中。
语无伦次的时候,一双漂亮的眸子更是透著墮入深渊的绝望与无助。
“之前你维护寧泽翰的样子,真是可笑。”
沈清扬嚶嚀一声,心中暗骂。
不是,这个时候你趁机捕获美人心啊,吃什么飞醋?
她软著身子,一脸无助。
“为什么不告诉我?”
“皇叔......我、我不敢......”
“求我,我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