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泽翰最是听不得“阳萎”二字,急起来也顾不得对方是自己的爹,嚷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吃了药已经好转了!”
寧国公也觉得失言,但他不可能给儿子道歉,岔开话题道:“你以为駙马有什么好?駙马说起来好听,不能当官,公主是主,你是臣,处处受到制约。不然,你以为朝中那几个精明绝顶的老匹夫,为什么不让自家子侄尚主?”
寧泽翰听到父亲的分析,也慌了神,“那、这、这该怎么办?”
他可是要入朝为官,青云直上的啊!
寧国公嘆了口气:“事已至此,只有把她哄住,就算有了公主府,也让她住国公府。”
歷史上有很多公主被駙马虐待的例子,只要公主不开口,皇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遑论沈清扬只是一个半路公主,没有血缘,一个帮著皇帝挡灾的替身。
“这几日,你每日都去沈府等著,千万不能懈怠。”
寧莹莹得知沈清扬被宣召进宫,还要封公主,气得摔了好几个碗。
“那个贱人,回来肯定要在我面前扬武扬威!她怎么不去死!”
寧莹莹气得面目全非,在房间里摔桌子踢板凳,伺候的丫鬟嚇得大气都不敢出。
丫鬟:“小姐,信。”
寧莹莹接过信,看到信封上面熟悉的字跡,脸色好了许多:“滚出去,別打扰我看信。”
信是吴炳秀写来的,吴炳秀先是了三分之一篇幅讚美了寧莹莹的人品与样貌,剩下的三分之二,完全是顺著寧莹莹的心意,將沈清扬骂了个体无完肤。
状元文采斐然,骂起人来引经据典、言语詼谐,直看得寧莹莹愁眉舒展,心胸通畅。
憎恨同一个人,是拉进两个陌生人之间关係的最快方法。
寧莹莹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里那点怨恨和委屈烟消云散,恨不得將吴状元引为知己。
信上写著,让她出门相见。
寧莹莹原本是不想出去的,但受到沈清扬封公主的事刺激,特別想找个人倾诉。
尤其这个人还这么懂她。
她迫不及待想见他。
~
第二天一早,沈清扬按时入宫。还是跟之前那样,拜见了太皇太后和太后之后,被带到偏殿熬药。
听说昨天她离开之后,小皇帝精神好了许多,还多用了一碗粥,嗓子也能发声了。
太皇太后非常高兴,已经在著手安排分封公主的事宜。
小皇帝病情好转,沈清扬的待遇也跟著好了起来。
熬药的地方多了把椅子,还备了茶点,帮忙的两个宫女態度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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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扬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把团扇,轻轻扇著火。
她昨儿在马车上,被折腾得不轻。楚御凛那廝,好似是饿了一个月的狼,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生吞了。
也不知道那蛊毒是什么玩意儿,后劲那么强。
明明就是他自己上癮了、陷进去了,偏偏把责任推到蛊毒上。
真是可笑。
算算时日,还有十来天,沈清扬掰著日子等著呢,等著半个月过去,楚御凛的蛊毒解了,他还有什么藉口来找自己。
想到这里,沈清扬唇角一弯,轻笑出声,觉得身子也没那么酸了。
“笑什么笑?让你在这里熬药,没让你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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