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捂著胸口情绪崩溃,对著顾律一顿劈头盖脸。
“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家散便散了,你和徐亦柯一起过活去吧。”
顾律知她是气话,出言宽慰:“不会有事的,官府已经在各处搜寻了,巡捕五营也正筛查来往人员,望哥儿序哥儿很快就会回来。”
儿子要是出事这个结果他同样承担不起,这番话不仅宽慰妻子,也是在宽慰自己。
云氏垂泪,“这么多人去找为何现在还没个消息?两个小孩能跑多远?与望哥儿相熟的人家也都寻不到,万一……万一被人诱骗带出了京,或是被受惊的马车衝撞……”
她將各种危险的可能在脑中过了一遍,脸色愈加惨白。
“他们不会有事。”顾律语气一重,“望哥儿序哥儿机敏,不会有事。”
他著重重复了两遍不会有事,像是在確定什么。
云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晦气话,连带自己也恼了起来,“我当时怎么就没顺著他,顾虑来顾虑去为了个瓶子闹的望哥儿伤了心。”
提起这事她又將矛头对准了顾律:“我不管,徐亦柯不能再留府上,要不是他望哥儿序哥儿也不会被逼走,再让他们待一起下回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
顾律瞌下眼,心中已有成算。
院外忽然一阵响动,影特意提高的声量传来。
“老夫人贵安。”
云氏连忙擦乾眼泪,不敢露出端倪。
顾知望顾知序不见的事两人都刻意瞒著万寿堂那边,怕老太太年纪大,受不得刺激。
屋门被丫鬟推开,刘氏不要人搀扶,怒气冲冲从外面进来。
对著顾律云氏都没好脸色,“这么大的事,你们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闻言云氏再也偽装不下去,一片黯然神伤,话最后只能顾律来说,他扶著刘氏坐下,“母亲先歇歇,外头已派了人去寻,想必很快就能將人带回来。”
顾律熬了一日,茶饭不思,连自己都不知道嘴角起了个燎泡,声音嘶哑。
刘氏哪里不知道儿子也急,可想到望哥儿每每依偎自己怀里娇憨討巧的模样心下便煎熬的厉害,序哥儿也不过刚回府几个月,两个孙子真出个什么意外如何是好。
刘氏强硬下来,“徐家那孩子可见不是个安分的,才来几日就闹得家宅不寧,你儘快给他送走。”
顾律点了头,“儿子明白。”
“我知徐晋和曾救你性命,可当年徐老爷子被诬陷入狱,是你多方周转才將人保下,徐晋和被下派也是你想法子托关係將他留下,最后是他自己执意不愿行便利之举,赶赴西洲,他们夫妇之死和你扯不上任何干係。”
知子莫若母,当年徐老爷子被救出后因狱中遭了罪,出来后没半月就去了,她清楚儿子因为此事愧对徐晋和,后徐家夫妇身死,又悔自己当初没能坚持。
多番懊悔之下,这份补偿性的感情全投在了徐家唯一的遗孤上。
顾律哑声:“儿子知道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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