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顏朱诺上前几步,想要挽留,却没想到,谢苏羡走得决绝。
顏朱诺眼看著谢苏羡的背影越走越远,心中羞恼,垂在身侧的手也渐渐地捏成了拳头。
“姑娘,太子殿下这个態度,是不是那位同太子殿下说您坏话了?”兰馨忍不住低声说道。
顏朱诺生得漂亮,大眼睛高鼻樑樱桃小嘴,平日里不论是谁,遇到她总是要多看两眼的,而这一次,太子竟然都没有正眼瞧过她,別说是她了,就是兰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可不会在太子殿下面前说我的坏话!”许久以后,顏朱诺缓缓鬆开手,再次抬眼,目光中已经带了几分坚定。
“那太子殿下怎么会……”
“我的身份远不如她!”顏朱诺看著面前的那一副棋,轻声说道,“她许清墨是寧远侯府唯一的一个女儿,而我虽然占了一个嫡出,却终归,不是大娘子生的!”
兰馨无言以对。
“而且,纵然我们不愿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许清墨的容貌惊人,远胜过京城其他家的女儿,包括我!”顏朱诺將一颗黑色的棋子捏在手心里,轻声说道。
兰馨没有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男人,最吃的就是那一套欲迎还拒,而许清墨的冷淡,正巧让太子殿下起了好胜心,就好像这盘棋,她贏得漂亮,而我输的狼狈!”顏朱诺抬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那姑娘,我们现在……”
顏朱诺低垂下眼:“我们回去吧!”
顏朱诺前脚刚走,后脚送走了太子的秋蝉就来收走了棋盘,可偏偏,棋盘少了一颗黑子,秋蝉遍寻不见,便带著棋盘去找了许清墨。
“你是说,丟了一颗黑子?”许清墨坐在那里,端著一杯她並不喜欢的牛乳茶,缓缓地喝著。
“是的,奴婢在雨亭里寻了许久,一直寻不到!多半,是让人顺手拿了!”秋蝉轻声说道。
“丟了便丟了吧,寻一个黑玉刻了来就是了!”许清墨看著杯子里的牛乳茶,实在是难以下咽,“虽然珍贵,却也不是找不到!”
秋蝉自然是应下,正准备走了,却被许清墨叫住:“將这棋盘拿走,私相授受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秋蝉恍然,赶紧拿起棋盘:“是奴婢想得不够周全!”
许清墨笑了笑,並不是很在意:“无碍,你拿去给母亲,只说是太子送的就是,反正我不要!”
秋蝉看了一眼许清墨,见她目光坚定,心中瞭然,应了一声,便拿著棋盘转身离开。
“姑娘似乎,很討厌太子殿下?”楹压低声音,悄悄问道。
“一个偽君子,自然討厌!”许清墨冷笑了一声,“以后看到他,绕著走!”
楹和曲莲对看了一眼,隨后点头应下:“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