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说祝他们百年好合……
寧风笙眼睛发酸,这男人是真的精分吗?
“恭喜寧小姐……如今连我的痛苦都能算计成筹码……”
“你喝醉了!”她权当他喝醉了在发酒疯,不理会他话里的讽刺,想要查看他流血的伤口。
“別碰我,”他攥住她颤抖的手,眼神恶狠狠盯著她,“只会脏了你的手……”
“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一直在说我听不懂的醉话!”
”听不懂?每滴酒都在替你问——南川世爵你怎么还不死?”南川世爵笑容诡譎,“笙笙,你怎么会不懂……”
“南川世爵你別这样……”寧风笙眼睛晃动著泪光。
“装心疼?不如祭奠的时候往我棺材多撒点玫瑰……”
“你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伤人的话……”
“伤人么?最拿手伤人的是你寧小姐才对……你的结婚请柬是我的穿肠毒药,我迟早死在你手里。”他的眼尾泛红,声音却轻得似夜里静静的落雪……
“我哪有要结婚了?你胡说八道,醉得不清……”寧风笙捧起他的脸,他是醉了胡言乱语,还是病得神智不清?
“別用你吻过別人的嘴施捨关怀我——去跟你的宫狗哥哥恩恩爱爱,生一堆智障小孩!”
“……”
“寧风笙,我真恨你……”
寧风笙跪坐在他面前,看著他颤慄的模样,心臟没来由地一阵抽痛。
她轻轻吻住他的唇,吻掉所有恶毒带刺的话……
南川世爵黑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猛地按著她,发狠狂吻。
这个吻充斥著血腥与威士忌的味道,带著自毁般的快意——
直到她被咬破了嘴唇,疼得抽气。
“骗子……撒谎精……”南川世爵喘息著推开她,摇摇晃晃爬站起来。
在他起身时,一根长长的绸带飘落。
寧风笙看到他左腕缠繫著的红绸带——是三年前她生日那晚,缠绕著脖子,把自己包成礼物送到他面前那条。
寧风笙的眼泪喷涌而出,伸手扯住绸带飘落的一端。
南川世爵驀然僵住身形,居高临下望著她冷笑:“绸带是绞绳,戒指是墓碑——寧风笙,你给我的刑具够多了!”
她囚住了他的心,这辈子除了死,休想解脱……
“呜……”寧风笙双肩剧烈颤抖,眼泪也跟著大颗地砸落。
虽然不知道南川世爵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她就是感到很难过,很难过……
整个人充斥著压抑的悲伤。
南川世爵头部炸痛著,看到她的泪水就不知所措。
他手忙脚乱地扯著椅子上的毛毯,將她颤抖的双肩裹起来:“蠢女人,哭什么……抖什么抖,冷也不知道说……”
他將她打横抱起来,双脚踉蹌著明明走路都走不稳,却急切地想要带她去个温暖地方。
果然,他摇晃著没走出几步,就绊到地上的酒瓶往下摔。
坠落的瞬间,他的大手小心护著她后脑避免撞击,身体也反转著让他自己背部落地。
“南川世爵——”
寧风笙的眼泪大滴跌在他胸膛上。
南川世爵在昏沉中护紧她:“呵……一千八百多天,我还是学不会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