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风笙似乎陷入某种梦魘中,额头冒出冷汗,身体轻轻抽搐著。
这些天她都会做噩梦——
南川世爵將寧风笙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
他单膝跪上床,掌心护住她后背,轻轻地拍打著。
就像以往哄著半夜梦魘的女人,他总会这样耐心地拍打著她的背,轻轻诱哄。
“別怕,”薄唇轻蹭她冰凉的耳垂,低柔安抚,“我在。”
寧风笙紧紧皱著眉,脸色痛苦。
“寧风笙……”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著,擦过她翕动的睫毛,“你再敢这样狼狈,我就把寧家炸成烟……”
“……”
“你平时对付我的狠劲呢?”他嗤笑著將额头抵住她的,“让仇人跪著舔你的鞋跟,让背叛者烂在精神病院……这些还用我一再教你吗?”
这女人,把所有的手段都用来对付他了……
那个应该烂在垃圾桶里的哥哥,被她当成宝!
他连碰根手指头,她都要和他拼命!
可他今天就是碰了,不只手指头,整个手腕都扼断了。
他不在乎她会因此有多恨他,反正她对他的恨意够多了,不在乎再添上那么一笔。
“少爷,我已经吩咐下去,今晚的事不会让寧小姐知道。”莫斯理解少爷的担忧,“寧先生保证不会说出去。”
南川世爵倏然冷笑:“我怕他说?”
少爷……你当然怕。
你怕寧小姐恨你。
“你最好是別承认你今晚来过……”莫斯踌躇著说。
毕竟寧先生和他的未婚妻今晚伤得那么重……这前后一联想,傻瓜都猜得到了。
南川世爵自嘲地冷笑一声,他南川何时敢做不敢当了?
垂眸凝视寧风笙泛青的血管,拇指反覆摩挲她无名指——那里本该戴著那枚婚戒,她太瘦了,竟脱落下来,只剩下浅浅的月牙痕。
他將掉在床上的戒指套回去,看著它松松垮垮……他的心没来由地痛!
她那么瘦,那么可怜,竟还要被至亲欺负!
他恨不得立刻把寧子豪和苏舞、以及宫狗抓过来,烧成灰!
寧风笙在南川世爵的安抚中,慢慢停止抽搐……
他將她小心放回床上,亲吻她的额头。
夜色渐深。
“南川先生,该上药了。”护士端著托盘的手在颤抖。
南川世爵黑色衬衫浸著凝固的血跡,手背上的伤口擦去大块的皮,他却將药瓶扔进垃圾桶。
“滚。”他毫不在意拿起一瓶酒精淋过伤口,“把窗帘换成遮光布,她早晨畏光。”
看著护士拿出几支营养剂,要给寧风笙推入。
南川世爵一把夺过针剂,放在胸口熨贴著温度……
她整个身体僵冷的,他恨不得用自己的体温焐热这具苍白的躯壳!
“寧风笙,你要长命百岁,看我下地狱!”
……
寧风笙睡了长长的一觉,直到第三天上午才醒。
她太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身体极致虚弱,这一觉睡得很深很沉。
醒来时,她在布满消毒药水气味的病房。
窗帘紧紧拉著,透不进来一丝刺眼的光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