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棠抿了抿唇,“管她有没有意义,我欠姬青屿的,当年因族內反对我都没法表个態,这么多年的误会还差点害死了她,如今她还不计前嫌来救我,结果本宫还將她唯一亲传弟子给抢了”
“若非清儿,这误会都没法解清楚,姬青屿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心里显然也过意不去,不过是碍於自家弟子的面子,且没有什么心意丹之类的事才没动手。”
然后贵妃娘娘又拾起头来望向顾钦:
“你若想走,那本宫也没法拦你。这么多年你陪著我,早已仁至义尽,我对你只有感激。”
顾钦的眸光正与她相对,这位御姐青龙摆摆手:
“你不走我肯定不走啊,都是姐妹还说什么陆凝棠愣了愣,“如今身份分清,我还以为你不认了呢。”
顾钦也了一下,闻言也鬆了口气,“搞得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你才想著分个清楚呢。”
“是没半点血亲关係。”陆凝棠点头又摇头,“可歷经这么多年,京师风风雨雨你我自知,如今岂会真因这个身份问题理清楚了就不认你?
她说完这话才是抬眉笑道:
“本宫唯一不服气的是这么多年你端著呢小青龙形態白白让本宫喊了不知道多少声好姐姐。”
顾钦笑著挥挥衣袖,“本就比你年长,应该的应该的,说开了就好,我还以为如今寻回身份你真会怎么样呢,那你可想过將来离了京师去哪里?回江南?”
陆凝棠有几分犹豫:“说不好,可能会去见见姬青屿之类的吧。你的道韵要不要紧?”
“无妨。”顾钦一脸平静,“那些散落天下的道韵之中最难找的都找回来了,剩下那点暂不急,本座得好好琢磨一下年月的事儿再做打算。”
陆凝棠点点头:“总感觉体內那狐心留著也是隱患,不晓得能不能寻到什么方法妥善处理一下。若是將之取出来会怎么样?”
“我劝你別有那想法。”顾钦摆摆手指:
“如今这狐心与你相连,强行取出对你道躯损伤之大难以想像,若真要妥善处理,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解铃还须繫铃人,得找顾柒顏,不过她是肯定不会帮你,估计是巴不得夺舍你。”
陆凝棠不知该嘆气还是该庆幸,只是淡淡道了一句:
“其实说起来那妖尊也挺惨的,神魂剥离道躯崩散,还得多亏了她这枚狐心才让本宫得以活了这么多年。”
“你变了。”顾钦看著陆凝棠,“如今身份理清,感觉是少了几分锋锐,竟还心疼起那狐狸精了,真是多年自以为自己是狐狸精导致如今都有些代入了?”
“你才是狐狸精。”陆凝棠横她一眼,“我本非剑,自没有谢鹤衣那般锋锐,如今你觉得变了,那可能是被清远他给亲得,现在想起来脚都是软的。”
顾钦有些无语凝壹,谁给我们好端端的贵妃娘娘调成这样了?前天还好好的呢,这位御姐青龙淡淡道:
“那娘娘你可想过將来师兄若是心悦其他人了怎么办呢?”
顾钦本来以为说这话好列能將这位贵妃娘娘如今那点儿恋爱脑想法抚抚平,岂料她道:
“应该的,再说了本宫是他姨,说什么也得给本宫拉来看一眼。”
好傢伙,原来那句什么关係的回答在这儿等著我呢。
“人谢鹤衣姬青屿还是清远他师尊嘞,不也一样喊姨?这真有什么效力吗,怎么感觉成了个玩闹的称谓?”顾钦说著便听陆凝棠道:
“那能一样吗,她们又不姓陆,再者姨压不住那还不能换其他的啦?反正同姓。”
“没救了。”顾钦扶额,“將来你莫要后悔。”
说完此言她便同陆凝棠告辞了一声,隨后就起身离开了凤弯殿,总感觉自家这位好妹妹將来得吃醋吃死。
陆清远这会儿才刚忙完回陆府,摸出来自己的符书看了眼,师尊幽幽传来一句:“贵妃娘娘的唇如何?”
虽说师尊先前刻意拱火搞得陆清远差点儿当场立正,不过这火实际上也没烧起来,陆姨是既不清楚自己与谢姨的关係也没多大底气吃味,谢姨是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了。
当然陆清远也不会去怪师尊,她有点儿脾气也正常,先前被疑似狐妖的娘娘迫害了,自家弟子还是人家塞过来的,如今一切明了,你让她那耻必报的性子就这么算了肯定忍不了,但也没处发泄,只是拱拱火就不错了。
陆清远对她其实还挺心疼的,便是在符书上道:
“想姬姨了。”
姬青屿眨巴眨巴眸子,“你被她赶出来了啊?莫说好话,为师可不会帮你去给这俩哪边试图打圆场的。”
“没。”陆清远再是道:“这两位姨都有顾虑,压根就没吵起来,这会儿恐怕一句话都没说上呢,我只是在想,多谢姬姨能忍住没对贵妃娘娘发难,也多谢娘子昨夜相救。”
姬青屿的手指都僵在了空中,本来以为清儿能说些什么呢,未曾想居然是这种话,她有几分犹豫,也有点脸红,默默写道:
“跟你没关係为师本来就跟那姓陆的关係不差,再说这是认知错误,本来也没想也没法取我性命,这话若是她让你来说的,那你告诉她,本座不恨她。”
陆清远回復道:“那得姬姨亲自告诉她才好。”
“哼。”姬青屿画了个傲娇的小表情,“將来谁知道。”
陆清远默默拆穿,“师尊,其实你若是当时吃醋就应该直接说的,免得如今再生闷气。“
姬青屿的脸瞬间涨红,这当师尊的那话也能乱说吗,谢鹤衣知道也就算了,她也算是半个师尊,还是道姑,身份比自己更了不得,算是把柄互换,但陆凝棠?
她写道:“吃什么醋,哪有吃醋?走了走了,整天胡思乱想的,真有事再来找本座,还是小心京师再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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