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雾看著虞婕妤的模样,虞婕妤她知晓,在宫中算是最安分守己的了,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会与其他人有些口角纷爭,可虞婕妤没有。
所以她愿意相信虞婕妤,更何况,此次柳婕妤中毒一事,虽然说並不是在她负责的地方出的问题,可她身为中宫皇后,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江清雾起身,朝著玄珏福了一福。
“陛下,臣妾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漱玉。”
看见是江清雾,玄珏的眼神与语气都温和了些许。
“皇后问便是。”
江清雾得了玄珏的准许之后,居高临下地看著漱玉。
“本宫倒想问问,既然你说是虞婕妤吩咐你的,那本宫倒是有些好奇了,虞婕妤是如何知晓淳嬪要弄火锅一事的?虞婕妤的见血封喉又是什么时候得来的?”
“按理来说,虞婕妤若是在御园中散步,你不过宫中一个洒扫宫女,你怎会有资格陪同?虞婕妤既然要毒害柳婕妤,又怎么会让自己宫中的人动手?”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漱玉心里发慌,她,她如何知晓啊?她不过是为那人办事罢了,那人不是说,不过是一点无关紧要的泻药吗?
给柳婕妤一个教训便是,怎么还闹出人命来了?
虞婕妤因为皇后这一问,瞬间便支棱起来了。
是啊,不是她做的,她怕什么,她相信陛下和皇后娘娘必定会查明真相,还她一个清白的。
江清雾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看著漱玉。
“大胆贱婢,还不说实话,来人,將漱玉打入慎刑司!”
“奴婢!奴婢说!”
漱玉被嚇到了,一时间又想到那人的话。
闭著眼睛说道。
“是淳嬪娘娘,淳嬪娘娘找上了奴婢,奴婢家中弟弟重病,要许多银钱,淳嬪娘娘说,只要奴婢帮她办成,奴婢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弟弟了。”
淳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又跟她扯上关係了?
“胡说!”
淳嬪站出来福身。
“陛下,臣妾虽然负责火锅一事,可臣妾並不知晓柳婕妤的身孕啊,臣妾自己都是要当母亲的人,怎么可能去害別人呢?”
“淳嬪娘娘,分明是您知晓柳婕妤近日胃口不佳,知晓柳小主怀了身子,您怕她的孩子生下来会与您的孩子爭宠,不然,奴婢怎会知晓就连皇后娘娘都不知晓的火锅一事,还在路上蹲点!”
事情翻转得让眾人云里雾里,所以究竟害柳婕妤的人是谁?
嘖,江清雾也看不懂了。
论情来说,她倒是希望此事是淳嬪乾的,毕竟她也是个不安分的,如今还怀著身孕,尾巴更是翘天上去了。
可直觉告诉她,应当並不是淳嬪。
她的脸不知用什么法子治好了,又怎么会自毁前程?
可若是添油加醋一番,她也是乐意的。
“原来此事竟然是淳嬪?怪不得淳嬪还一直攀咬臣妾,臣妾从头到尾都不知晓火锅一事,自问对於宫中大小事情都亲力亲为,却还是有人要泼脏水到臣妾头上。”
秋菊也极其有眼力见地说道。
“是啊,陛下,娘娘为了此次宫宴,生怕出了差池,日日关心,每件事都亲自监督,派了春桃去內务府看管著,娘娘的眼睛都熬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