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閆很快便明白了江清雾的意思,便退下了......
......
“皇后腹中是个女孩?”
“启稟陛下,微臣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玄珏从未像如今一般欣喜。
既然是女孩,那一切的谣言都不攻自破了。
什么赤红子星,他便知晓,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娘娘这段时间,忧思过度,吃不下也睡不好,如此下去,对娘娘的身子实在是不好啊,对娘娘腹中的龙嗣也不利。”
听到此,玄珏心一揪。
这段日子他每每去关雎宫之时,姩姩虽说看不出异常,想来也是在强装著坚强,竟不知她这段日子受了多少委屈。
“摆驾关雎宫!”
江清雾早已准备好了见玄珏的姿態。
原本平日里玄珏都差不多晚膳时分来,她也不想玄珏担心,一直都是故作坚强的模样,也是为了將来戳破歹人的奸计做铺垫,如今她已经知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那便別怪她了。
江清雾一身寢衣,就这样披散著一头的黑髮,双手抱膝,手中揪著一个婴孩的肚兜,这么呆呆地坐著。
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生气一般。
玄珏一进来便是刚好看到一个毫无生气的娃娃一般,眼中无意识地滴落一些晶莹之物。
一时间,胸口好似被密密麻麻的的针扎了一般。
“姩姩。”
床上呆坐著的人这才如同惊嚇一般抬头。
看见是玄珏,又突然放鬆下来,接著,便是铺天盖地的泪水猝不及防地落下......
“阿......阿珏......”
玄珏快步坐到床榻之上。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没等到回答,等到的是胸口埋进了一丝温热,感受到了怀中女子的抖动与抽泣。
玄珏只能安抚地拍著江清雾的背。
“好了好了,阿珏在这里,朕在这里。”
江清雾哭够了,这才从玄珏的怀中將头抬起来。
“陛下~”
一声娇娇软软的陛下,喊得玄珏心头髮颤。
“陛下,臣妾...臣妾有罪......”
“姩姩何罪之有?”
“臣妾...臣妾身怀赤红子星,对玄国,对陛下,都是劫难,臣妾这段日子痛苦不堪,臣妾捨不得孩子,它是臣妾怀胎这么久以来的骨血,可臣妾也知晓,为了大局,臣妾...臣妾应该懂事,可...可臣妾真的好难做到啊......”
江清雾说著说著,便又抽泣起来。
“谁敢?谁敢动咱们的孩子?”
江清雾却下了床榻,在春桃的搀扶下行礼。
“还请陛下,不要为了臣妾一己之身,而心软,为玄国的將来埋下隱患,臣妾不愿陛下为难,臣妾不忍......”
如此一番肺腑之言,听得御前的人都不禁动容,就算是见久了宫中爭斗的井明德竟然也觉得心中发酸。
玄珏將江清雾扶起来。
“姩姩可不能乱说,方才傅太医才来回稟朕,姩姩腹中是一位公主,又怎会祸乱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