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米,孙慧琴自觉占了便宜,午饭就把米煮上了。
周双富也十分高兴,本来那米是要给乔振邦的,现在却落在了他的手里,不禁让他觉得这是冥冥中自有註定。
也许乔振邦的一切,都会被他握在手里。
糙米很渣嗓子,可这像是捡来的一样,吃起来格外香甜。
孙慧琴狼吞虎咽地吃著,边吃边说道。
“咱们快点吃,一会他们三个回来了,这点饭都不够分的。”
周双富不乐意了,筷子一摔就开始训人。
“栓子是我儿子,吃点饭咋啦。”
孙慧琴立刻小意解释。
“我没说栓子,我说小谭和小刘。”
“那俩人像得了馋癆,只要能吃的都塞嘴里,活像没吃过东西一样。”
周双富点点头。
“那倒是。”
“赶紧吃吧,下午还要去盯著他们呢。”
“我总觉得那丫头有点太平静了,好像憋著什么坏呢。”
孙慧琴嘴里塞了东西,含糊不清地念叨著。
“她就是那样的,一槓子压不出个屁来,我欺负了她十八年,也就昨天仗著她男人在身边,敢对我动手。”
“要是有本事,早翻天了,现在给我买礼物赔罪,说明还是废物一个。”
两人唏哩呼嚕地吃完,刚好三个人进门。
栓子摸了摸肚子。
“爹,还有饭么,我饿了。”
周双富看了孙慧琴手边的锅,里面的乾饭都吃没了,连个饭粒都没剩下。
两个人光想著防小刘和小谭,忘记给周栓柱留饭。
眼见著周双富的脸色越来越差,孙慧琴急忙打圆场。
“你別急,我去给你做一点。”
说完她还看了小刘和小谭一眼。
“家里的米也没多少了,小刘小谭,我就不留你们吃午饭了啊。”
小刘和小谭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这是在赶人。
两个人只是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两人还没等出门呢,就看到孙慧琴从袋子里往出舀糙米。
那可是糙米,珍贵得很。
村里平时的主食就是白薯和红薯。
这俩东西虽然顶饱,但是拔干,肚子里再没点油水,成日里拉不出屎。
好不容易吃一回糙米,还把他们俩赶走了。
小刘依依不捨地看了眼门缝里正在做饭的三人然后撇了撇嘴。
“什么脏活累活都找我们干,吃饭就把我们赶走。”
小谭咳了一口痰,朝著孙慧琴的方向吐了一口。
“呸,蛇鼠一窝。”
“本来周双富还没那么扣,有周双柱吃的,也有我们吃的。”
“自从那个老骚狐狸来了,家里的吃的被她攥得紧紧的,一个手指缝都不漏。”
两个人对视一眼,小刘哼了一声。
“走,我们上县里去,咱们也吃点好的。”
小谭有些动心。
“那……那他们要是找咱们干活,咱们不在怎么办啊?”
小刘十分不屑道。
“等回来就告诉他们,咱俩上县里买粮食去了。”
“那不给我们吃饭,还不许我自己去买,难道我要饿死在这么?”
小谭想了想,底气足了一些。
“对,咱俩在县里呆两天再回来!”
“正好也让他们知道一下,没了咱俩给干活跑腿,他们自己有多累!”
两个人研究著走远,却没看到院子里的孙慧琴把盆摔了。
孙慧琴双手捂著肚子惨叫出声。
“啊!”
周双富根本没在意孙慧琴捂著肚子,只看到那一小碗米直接倒进了沙子里。
他心疼地大喊。
“你要死啊,怎么米都端不住,这混进沙子怎么挑啊!这可是最后一点糙米了!”
孙慧琴捂著肚子嚎了两声。
“我肚子疼,哎呦,疼死我了!”
周双富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孙慧琴脸色煞白,满脸的汗。
他也不再管那米,而是过去扶孙慧琴。
“你这是咋啦。”
话音刚落,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周双富便鬆开了孙慧琴。
“你这是……这是……”
周栓柱也捂著鼻子跑到门外去。
“孙姨,你这也太不讲究了。”
孙慧琴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屁股。
“我……我先去个茅房。”
她佝僂著腰直接往房子后面的茅房跑。
周双富看著那米,指挥著周栓柱。
“你去把那米收起来,一会用水多洗两遍,得空了挑拣一下。”
周栓柱捂著嘴进去把米都抓进小盆里。
刚抓完米,又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抬头看到周双富也捂著肚子。
“哎呦,哎呦!”
“我这肚子!”
周栓柱大惊,赶紧放下米过去。
“爹,你这又是咋啦。”
他们平日里吃得没油水,两三天都不上一次厕所,乾燥得厉害。
突然拉肚子,那味道简直难以形容。
周栓柱一靠近周双富就乾呕。
周双富根本说不出话,佝僂著腰也往茅厕跑。
不一会就传来骂声。
“孙慧琴,你赶紧出来,我也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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