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宸一惊,“你怎么了?”
朝寧的肚子一阵绞痛,疼得她霎时出了一身汗。
她想起来了,她这几日该来癸水了,今日又贪凉,吃了太多冰镇水果,这应该是受了寒。
朝寧捂著肚子,艰难开口,“没……事。”
“你是不是中毒了?”说著,掏出匕首就要割腕。
朝寧大惊,一把握住他持刀的手,“你干嘛?谁说我中毒了?”
“那……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朝寧不晓得这种事,该怎么跟他解释,“也……不是病,我得回去了。”
说著就转身欲走,她得儘快回去了,她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拿。
脚还没跨出门,就听身后殷暮宸一声惊呼。
“怎么了?”
只见朝寧雪白的裙子后面,渗出点点殷红,如雪地红梅。
殷暮宸不由分说,一把將她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
“你忍著点,我去叫大夫。”
“哎,你別去,我真没事。”
朝寧忍不住扶额,殷暮宸这个小傻子,什么都不懂,不过想想也是,他来到大楚时尚年幼,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別的皇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安排了通房丫头,他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接触过女人。
朝寧翻身下床,看了看床榻,“我把你的床单弄脏了,你回头扔了吧。”
嘆了口气,她又道:“这是癸水,女孩子都有的,我是因为今日贪凉,才会腹痛。”
走到门口,朝寧突然意识到,她不能就这么出门,今日为了凉快,她穿的可是一身白,这血跡可太显眼了。
朝寧折回,水汪汪的眸子眼巴巴的望著殷暮宸,道:“借你件衣服,我这样太……”
殷暮宸二话不说,打开柜子,拿了身月白长衫,想了想,觉得顏色太浅,又翻了翻找出一件玄色长衫。
“你凑合穿吧!”殷暮宸转身带上了门。
殷暮宸的衣服有股淡淡的梨香,现在梨早就开败了,殷暮宸也没有用薰香的习惯,为何身上和衣服上总有股淡淡的梨香?体香?
一个大男人还有体香,切,朝寧撇撇嘴,忍不住捧著衣服闻了又闻。
换好衣服,朝寧推开门。
殷暮宸虽然瘦,但是个子高,衣服穿在朝寧身上长了一大截。但是没办法,只能凑合穿。
“改日洗乾净再还你,我走了。”
殷暮宸却是一滯。
朝寧皱眉,“怎么了?”
殷暮宸的衣服朝寧完全撑不起来,衣领松垮垮垂著,雪白的峰峦若隱若现……
殷暮宸错开眼,耳根微红,“没什么。”
锦月一直候在马车里,看到朝寧穿著一身男装出来,那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朝寧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又多想了,“本宫来了癸水,弄脏了衣服,只能穿殷暮宸的了。”
锦月鬆了口气。
朝寧走后,殷暮宸去书房翻出了本医书,找到记载女人癸水那一页,他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