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眸底浓云密布,似乎要將她给吞噬。
眉头顿时一皱。
昨天的事过后,宋旭升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测,今天趁著午休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被他猜对了,江梨初居然真的住进了贺宥礼的家!
他死死望著那个和別的男人谈笑风生的妻子,嫉妒和猜忌要將他整个人给淹没,火气不断向外冒,他认识那个徐小川,之前颱风,就是他送江梨初回来的。
当时他还怀疑过,却因为一时大意没当回事,现在看来,徐小川完全就是在替贺宥礼办事。
他就说为什么江梨初那么坚持要和他离婚,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跟宝玲说的一样,他们分开太久,她对他的兴趣降低,轻而易举就会变心,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甚至他们还没离婚,她就迫不及待地住进了对方的家里。
宋旭升感觉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他怒不可遏地扔下自行车,大步走向江梨初,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家!”
江梨初一时不察,被他拖著往前走了两步,等反应过来后,立马就反抗起来:“宋旭升!你放手!”
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白皙的胳膊就被抓出了一圈深深的红印,可见宋旭升用了多大的力气。
看出她的抗拒,宋旭升將悬在半空的手握成拳头收了回来,他咬著牙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跟你有什么关係?”
听著她理直气壮的问题,宋旭升只觉得呼吸粗重,头一回没有克制住声音,大声怒吼道:“贺宥礼虽然残了,但他还是个男人!你住在他家做什么?你別忘了咱们俩还没离婚呢!”
听著他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江梨初猛地瞪大了眼睛:“呵,你都能把別的女人带回家,怎么就不允许我住进別的男人的家了?宋旭升,你未免太双標了吧?”
“而且贺团长並没有残,他只是腿受伤了,在恢復期,麻烦你注意措辞!”
宋旭升难以置信地望著她:“你居然帮他说话?护著他?”
江梨初嗤笑道:“你都能帮顾宝玲说话,护著她,我怎么就不能护著別人了?”
宋旭升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咬紧牙关道:“那能一样吗?”
江梨初下意识就想反驳有什么不一样的,可是忽地想到了什么,附和道:“是啊,当然不一样,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道德底线低,婚內出轨吗?”
“我什么时候婚內出轨了?”
“你敢说你没有?你敢说你和顾宝玲是清白的?”
宋旭升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沉默了:“……”
江梨初冷笑:“呵。”
宋旭升被她的脸上的嘲讽刺痛,抓住她的胳膊,嘶声力竭地反问:“那你呢?你敢说你和他贺宥礼就是清白的?”
江梨初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是!”
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心虚,仿佛在无声地讽刺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沉默,將他的脸摁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