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內侍忙道:“大人息怒,奴才不是故意的。”
壮汉上下扫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帖子送完就走吧。”
小內侍赶忙行了个礼离开。
小內侍一走,壮汉转身回了余扬那屋,砰的一脚踢开门,“你什么意思?”
余扬木这表情坐在床榻上,闻言眼皮没撩,但露出一个讥誚的笑,“我一个废物,能有什么意思?你们不至於都把我带出来了,还觉得我威胁这么大吧?我余扬真是三生有幸,让你们忌惮了这么多年。”
壮汉呸的啐了一口,抬手食指指著余扬,“老废物,我警告你,別耍招,不然,有你好看。”
余扬嗤笑一声,没说话。
壮汉怒气冲冲离开,转脚去了滕王屋里。
他进去的时候,滕王正和部下议事,见他进来,皱了皱眉,“刚刚怎么了,听你在外面训谁呢?”
这壮汉便將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滕王脸色不太好的道:“告诉门口的护卫,以后有什么来传话的別直接把人放进来,莫说是给兵部尚书传话,就是给皇上传话,也不许直接进来。”
那壮汉得令,转头执行。
他一走,滕王朝旁边的官员道:“公主还没有消息?”
那官员摇头,“青月说已经有了踪跡,派人去找了,但是还没有传回信儿来。”
滕王就道:“不碍事,只要她还活著就行,我问过了,苏卿卿的预產期就在最近,到时候只要苏卿卿一尸两命,她就有很大的机会再回来。
看紧余扬,明天的宴席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那官员应诺,“王爷放心,咱们这次准备的十足充分,不会有问题。”
这厢滕王他们商议著事情,那厢,刚刚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內侍一从驛馆出来闪身进了一辆马车。
“殿下。”
墨鐸闭著的眼睛睁开,看向那小內侍,“如何?”
小內侍道:“已经摸清楚了,余將军住在套院最里面院子的西厢房左侧第二间房,和滕王是一个院子。”
墨鐸点了下头,抱臂的手指搭在胳膊上,摩挲了几下,“他看上去如何?”
小內侍將刚刚发生的事情转述一遍,“瞧余將军当时的神情,看上去像是精神上有点问题。他身上可能有伤,那位大人扶他起来的时候,他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是能看得出来,是扯动了伤口。”
墨鐸嗯了一声,“来的这些人里,有能下手的么?”
小內侍就道:“跟著滕王殿下来的,全都是忠於三殿下的朝臣,这几位都是三殿下的铁桿追隨者,短时间內不好下手。
唯一一个有可能的,就是王允礼。
王允礼贪財,如果殿下能拿出足够诱惑他的条件,他可能能帮著咱们点,但是也不是十分肯定,他跟著滕王並不受委屈,相反,滕王对他很大方,在大齐,他有丰厚的產业,这些都是靠著滕王起来的,所以他轻易不会背叛滕王。
至於別人,那就背叛的可能性更低。”
墨鐸道:“明日夜里,宫中有宫宴,在宫宴之前,贺朝会借著两国兵部切磋的名义宴请他们。到时候你安排一下,让我和这个王允礼见一面。”
小內侍顿时眼皮一跳,“可王允礼认识殿下啊。”
墨鐸笑道:“就因为他认识,所以才要见一面。你在贺朝定下的包间对面,给我开一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