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鐸挑了一下眉梢,朝守在门旁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会意,將门轻轻压开一条缝。
墨鐸看著他的动作完成,这才收了目光,慢条斯理像是一条吐著毒信子的蛇,盯著王允礼那张嚇坏了的脸。
“高兴么?见到本王,高兴么?”
王允礼快哭了,高兴个屁。
“高......高兴。”他磕磕巴巴的道,努力想要让心跳平和下来。
墨鐸嗤笑一声,“你会真的高兴?当年本王怎么死的,你不记得了?本王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本王谋逆的罪名,好像是王大人和另外几个大人一起联名递的摺子吧。”
王允礼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整个人摇摇欲坠。
墨鐸笑的阴冷,“怎么样,没想到吧,你们想要让本王死,但是本王的父皇是个明白人,知道本王斗不过你们,给本王来了个金蝉脱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王允礼扑通就瘫坐下去,他本来就因为惊恐而惨白的脸色,受这么一句话的刺激,登时面若土灰,“是......是陛下。”
“不然呢?不是父皇,本王现在早就投胎转世了,还能这么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说话间,外面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听动静是对麵包间有人出来了,门口守卫朝墨鐸递了个信號。
墨鐸话音一转,“我就一个要求,我要你今儿晚上把余扬给我带出来。”
滕王爷站在酒楼过道里,將这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惊诧的转头,看向旁边包间,下意识抬脚就要过去,却是被对麵包间门口两个守门的护卫给拦下。
护卫一脸难惹的横劲儿,瞪著滕王爷,“我们主子在里面谈话,你做什么?”
包间的大门开著一条缝,滕王爷一眼看到里面跪著的人的背影,清楚的知道,那人是王允礼。
王允礼怎么在里面?
他在和谁说话?
而且,说的还是大齐的官话。
“我该说的都和你说清楚了,今儿晚上我要人,要是没有......”
墨鐸威胁的话就说到这里,他拿著围帽起身,抬脚离开。
滕王爷站在门外,猛不防里面有人出来,被撞得一个趔趄朝后退了两步,跟著他一起出来的人立刻朝墨鐸呵斥,“放肆,你......”
正说话,贺朝从包间里出来,“怎么样,找到王大人了吗?需不需要我派人帮著找找。”
贺朝一出来,滕王爷立刻瞪了刚刚呵斥墨鐸的那人一眼,那人悻悻闭嘴,墨鐸带著围帽,勾著嘴角,多一眼没看滕王爷,带著人离开,
直到他都下了楼,王允礼才从包间里出来。
贺朝一脸震惊看著王允礼,“老天誒,王大人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病了?用不用请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