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来势汹汹,宋献青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第几天了。
但……距离上次宋南初回家已经过了四天了。
易感期的第一天,宋献青心一横,直接把手机丟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宋南初的臥室里。
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联繫宋南初,给他发消息、打电话,请求他回来看看自己。
本来宋南初就够討厌他了,还这么做的话,会更討厌的吧……
所以宋献青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不看手机,这样就不会一直骚扰宋南初了。
但神志不清的宋献青显然忽略了宋南初会回家这个可能。
他的潜意识里认为宋南初会在医院陪新交的男朋友,而不是討人厌惹人烦的他。
宋献青用的是工作號码给宋南初发的那些简讯,这个號码宋南初没有保存,而且办了保密协议。
如果没有那档事,应该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才对,所以宋献青从一开始就没设想过被宋南初发现了应该怎么办。
没有比这更糟的事情了。
宋献青凭著易感期剩下的最后一丝理智,这几天一直在拿手机给宋南初发消息道歉。
但又不敢直面这件事,怕宋南初说些他不敢面对的话,所以发的都是重复的“对不起”“哥哥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宋南初通通没有回覆。
宋献青只能一直等著,心里巨大的恐慌淹没了他。
他怕宋南初再也不管他。
手机再一次有响动,是宋献青的私人医生发现他易感期这几天毫无动静,不放心地打来了电话。
宋献青已经意识混乱,以为是宋南初打来的,开口就是道歉,声音低哑,语序杂乱。
医生表情复杂,解释了一遍自己不是宋南初,问清宋献青的地址后就匆匆赶了过来。
进屋时,宋献青浑身滚烫、满脸通红,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
整个房间都瀰漫著他的信息素,医生是个beta,待久了身体都有些不適。
听到动静,宋献青艰难地抬起头,模模糊糊地听到一句:“你犯病了,我打电话让宋南初过来。”
宋献青凭著最后的意志力回答:“不要叫他过来……”
“他现在在忙。”
“而且……他还在生我的气。”
宋献青这次其实没有打算卖可怜,只是和宋南初在一起太久,他已经不隨身备药了。
幸好医生早有准备,带了医药箱过来。
他给宋献青服下药,又打了一针抑制剂,宋献青的症状这才稍稍缓解。
但脑子还是不太清醒。
一米八几的人,蜷缩在沙发上,一直盯著与宋南初的聊天界面,像是要把手机盯出个洞来。
“別看了,先休息一会。”医生忍不住说:“就算你再看几小时,宋南初也不会回你的。”
当了宋献青十几年的私人医生,他对宋献青的这点家务事了如指掌,也把这一年来宋南初对宋献青的好看在眼里。
“你要是实在想见宋南初,就给他发个消息,说你发病了,需要他的信息素,问问他能不能回来看看你。”
“你觉得宋南初会拒绝吗?”
宋献青瞥了医生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闪过一丝低落。
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又过了两天,宋献青的信息素紊乱症一直没得到有效缓解,还因为易感期发起了低烧。
医生实在受不了他別彆扭扭的性子,给宋南初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对面就接了起来。
宋南初细细小小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怎么了吗王医生?”
刚被裴厌嚇唬了那么久,细听宋南初的声音,还能听出些鼻音。
但医生没多想,和宋南初打了个招呼,就开始讲述宋献青现在的情况。
他语气著急,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你哥哥犯病了,小少爷你现在有空吗?可以回家看看他吗?最好用信息素安抚一下。”
宋南初犹豫了。
倒不是因为那几条简讯。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易感期也要到了。
宋献青现在肯定控制不好信息素,到时候他的信息素乱冲,把自己的易感期勾出来了怎么办?
宋南初细细的眉皱著,神色纠结。
比起那些莫须有的猜测,他更担心生病的宋献青会不会被易感期的自己暴揍一顿。
医生还以为宋南初还在生宋献青的气,所以才沉默,有些惊讶。
要说起来,这好像还是这一年来兄弟俩第一次冷战。
之前的都算是些小打小闹,虽然宋南初也会生气,但还是会搭理宋献青,宋献青也会很快想办法哄好他。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两人关係僵成这样?
医生还没想出原因,宋南初就做好了决定:“我知道了王医生,我马上就回来。”
確实是马上。
没到五分钟,宋南初就出现在了门口。
从裴厌病房出来后他无处可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只不过一直在楼下徘徊,没有上来。
医生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给宋南初解释了一下宋献青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了。”宋南初冲医生点了点头:“你在外面等著我就好。”
他来到自己的臥室前,推门走了进去。
率先涌入鼻腔的就是宋献青的信息素味,宋南初腿当即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寂静漆黑的房间里,宋献青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身边还放著宋南初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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