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廝杀惨烈到了极致,可谓是寸土寸血!
隨著云梯和攻城车杀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狼烽口眼看就要守不住。
相比起云梯,攻城车的威胁明显更大,毕竟,云梯只能一个个爬上来,只要防守得当,对方很难登上城墙。
但,攻城车就不一样了,跳板足以容纳三人通过,而且,跳板另一头的碉楼本就与城墙齐高,对方还可以用弓箭进行压制。
五架攻城车给周军带来了不小的伤亡。
陈暻垚亲自坐镇,耿良的甲標和熊广的乙標血战不退,可终究是寡不敌眾,隨著衝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失守。
看著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熊广双目中怒火焚烧,只见他大喝一声:“来几个人,隨我杀上去!”
隨即,他长枪撑地,一跃来到跳板之上,朝著碉楼反杀回去,身后,几名乙標成员果断登上跳板,跟隨標长杀向碉楼。
陈暻垚见状,连忙大喊道:“熊广!”
熊广並未回头,只有那道粗獷的声音传来:“校尉大人,容熊广先走一步!”
碉楼之中的几名胡羯士兵正准备衝出来,却发现一名魁梧汉子手持长枪杀了过来,让他们顿时一惊。
几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著熊广放箭。
此时的熊广避无可避,只能舞动长枪將射来的铁箭盪开,可还是有一支铁箭插入了他的肩膀。
“够杂碎!”
熊广顾不得肩膀传来的疼痛,直接衝进碉楼,一枪刺穿其中一名敌军,紧接著,一拳砸在另一名敌军的面门上,那人惨叫一声,紧接著便发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
原来是熊广直接將他从碉楼之上丟了下去。
“砍断跳板!”熊广对身后跟上来的两名士兵喊道。
这攻城车十分坚固,想要毁掉並不容易,但只要毁掉跳板,对方短时间內不可能修復,战车对於他们的威胁也將大大降低。
见熊广此计可行,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直接衝上跳板,杀向碉楼。
可另外几处就不如熊广他们这般顺利,好几人刚衝到跳板中间,便被胡羯士兵的弓箭射杀。
“盾牌手先上!”伍兴邦大吼一声,让盾牌手先行压上去,长枪手和刀兵紧隨其后。
士兵们纷纷组队衝上跳板,因为他们很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削去碉楼的威胁。
战斗到了这个阶段,双方都在拼命。
敌人源源不断地通过云梯爬上来,宛如从深渊之中爬上来的恶魔。
城墙之上堆满了尸体,鲜血顺著步道往下流。
双方彻底杀红了眼,很多人手中战刀都卷口了,丟掉之后,隨地捡起一把,也不管是己方的还是敌军的,拿在手里便继续廝杀。
於胡羯人而言,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而且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绝不可能放弃。
同样,对於狼烽口的守军来说,他们早已没有退路,唯有死战!
作为校尉的陈暻垚,此时同样是浑身浴血,他身上多处受伤,但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地挥动战刀劈砍。
忽然,熊广感觉脚下的攻城车剧烈晃动,低头一看,只见一名身披特製鎧甲的魁梧男子,宛如一头巨猿,迅速朝著碉楼攀登上来。
来人不是別人,正是孛罗。
熊广顿时一惊,手中长枪直接朝著那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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