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少提那个,我说的是现在,你污衊秦姐就是不行。”
“那我们就当著眾人的面好好掰扯一下,看看我是不是污衊了秦淮茹同志。”
张仲民语气平静,但目光转向了秦淮茹的方向。
秦淮茹躲在人群的后面,她这两天挨骂挨得太多了,以后只要是和张仲民相关的破事儿,她是半点都不想参与其中。
“够了!张仲民!”
易中海心头警铃大作,断然一声厉喝,硬生生截断了他的话头。
他绝不能再给这小子狡辩的机会了。
易中海的目光沉痛地落在围观的邻居们脸上,试图用大义压人。
“有些道理,是天底下都讲得通的,秦淮茹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你一个大男人,带著人堵著门去骂她,这还不算欺负人吗?这就是你的不对!”
张仲民歪了下头,像是在努力理解这个逻辑,然后问道:“易师傅,您的意思是,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不能插手,对吗?”
“嗯…没错!”易中海斩钉截铁。
“我奶奶不是女人吗?”
他把这个逻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张仲民会在这里等著他,用他最擅长的大道理反將一军。
他一时语塞,恼羞成怒之下,声音近乎咆哮。
“你……你强词夺理!你就是利用你奶奶来闹事!反正就是你带人来骂秦淮茹了!这就是你的错!”
他放弃了讲理,直接扣帽子,並且不再给张仲民辩解的机会,气势汹汹地转向下一个靶子,试图用更沉重的话题转移焦点。
“还有贾张氏!她是有错,可她是个老人,是个守寡多年,拉扯孩子不容易的老人,你二话不说就让派出所把人抓走?这心肠也太硬了吧!
谁家没个老人?谁没个犯糊涂的时候?
在你没来大院之前,我们讲究的是尊老爱幼,是互帮互助,你上来就喊打喊杀,这叫没人味儿!”
他痛心疾首,仿佛张仲民犯了十恶不赦之罪。
“张仲民的声音依旧平稳,陈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
直接把民警的执法行为和自己的態度摆了出来。
“贾张氏是打了上门了解情况的民警同志,才被强行带走的。当时我就在场,我说我愿意写谅解书。
可民警同志说,殴打执法人员性质严重,不是谅解书能解决的。您要是非要把这责任扣在我头上,说我让抓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易中海蛮横地坚持道:“那…那民警也是你带来的,根子就在你这儿。”
他知道前两条站不住脚,立刻祭出他自认最有分量的大旗。
“再来说说给贾家捐款这事,这是我们全院大会集体决定的,为什么?因为贾家日子確实艰难,大傢伙儿看不过眼,伸把手帮衬一下。
这是我们大院的传统,是团结互助的美德,是邻里守望的情分,你一个外人,当时都没住进院里,也不了解贾家的实际困难,就禿嚕出去。
这两天还会引来调查组盘问,搞得好好的善事差点成了错误!你这是破坏了我们院的团结,这难道不是你的不对吗?”
易中海说完环视著眾人,希望得到支持。
张仲民这次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更深的不解。
“易师傅,我有点糊涂了,您的意思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人给困难工友捐款,这种体现工人阶级团结友爱的好事,不能让別人知道?得藏著掖著?为什么呢?做好事不是应该光明正大吗?”
“你…你!”易中海被他问得张口结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能含糊地否认,却无法正面解释。
“那您是什么意思?”张仲民紧追不捨,眼神里是纯粹的求知慾。
“李主任安排你住进来,是信任你。”
易中海避开了问题,重新端起架子,又换了条赛道。
“我希望你能融入这个集体,要讲道理,更要讲人情,不能仗著有点背景,就由著性子来。
更不能把外头那些喊打喊杀的作风带进咱们这文明大院!今天这事,闹成这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也有欠考虑的地方?”
他试图用人情世故和背景做最后的压制。
刘海中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觉得易中海不愧是老江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至少他这么认为。
他赶紧附和:“老易说得对啊,张同志,你得理解,咱们院有咱们院的规矩,要讲人情世故,要团结。”
张仲民沉默了片刻。
这个四合院里的人,脑子都让易中海吃了吗?
难不成原著就是这么写的?
这已经不是找个好人的问题了,而是这里有个正常人吗?
张仲民脸上的困惑更深了,正在在艰难地消化著团结的含义。
他再次拍了拍身边依旧紧绷著身体的守亮,示意他放鬆。
一群弱智,真是没有怕的必要。
“易师傅,刘师傅,您二位讲的这些大道理,人情世故,团结互助……我听著,可心里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既然咱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您也说了要报告,那……”
“就按您说的办吧,还是请街道办的王主任,或者派出所的同志来一趟,他们应该比咱们更懂这些大道理,也更懂国家的法纪。”
“正好让他们来评评理,查个清楚。”
“查查我这个新来的,是不是真的仗著有点背景,把外头喊打喊杀的作风带进来了?”
“更要好好查查,柱子g…雨柱同志和贾东旭同志,为什么二话不说就要衝上来打我这个刚进门的邻居?”
“守亮这刀,到底是被谁、被什么样的情形,逼得没办法才举起来的?”
“也让大傢伙儿都听听领导的说法,看看到底是谁在破坏规矩,谁在威胁这院里的老老少少能安心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