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梟眸光沉了几分,手背的青筋骤起,手指无意识的收紧,几乎快要嵌入付玉的皮肉。
他將付玉抱到床上,然后洗了个冷水澡。
缓解內心的燥热。
去衣帽间挑选明天需要穿的衬衫时,看到付玉的套裙摆放在他的西装旁边。
刚才和他见面时的小洋风套装,已经乾洗好。
他抚摸著略微粗糙的布料,黑眸染上一层暗芒。
没关係,付玉,我们来日方长。
陆梟抱了床被子,在付玉没有同意之前,他不会碰她。
这不是绅士所为。
更重要的是,他怕自己碰了,便会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外人都觉得他清心寡欲,一心学术的科研卷王。
他自己最清楚,他只是个披著人皮的野兽,正如此刻,他多想把付玉拆解入腹,让她哭著,喊著他的名字。
陆梟躺在双人床旁的沙发上,目光紧紧盯著付玉的脸。
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到醒来,付玉並不在床上。
陆梟周身的戾气隱隱压制不住,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疾步走向卫生间,衣帽间,二楼,一楼……
付玉都不在。
“先生,夫人出门了。”
“她去哪儿?”
付玉是不是发现了他丑陋的真面目,害怕的躲起来了?
一股如洪水般的绝望快要淹没他。
陆梟向医院请了假,驱车赶到佣人所说的音乐厅。
第二演奏礼堂后台。
付玉將背著的大提琴整理好,递给徐棠棠。
徐棠棠一边擦著琴弓,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昨天,陆梟是什么反应?有没有想和我再见一面?”
想到之前世界的经验,付玉决定先不说结婚的事了。
“没有。”
“真没有?”
不知为何,徐棠棠內心还觉得不是滋味。
怎么说,前世两人也是夫妻。
陆梟知不知道,如果徐棠棠真心躲著他,他就要和自己一生挚爱擦肩而过?
但为了今世的自由和幸福,徐棠棠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到那个病娇身边了。
他只能孤独终老了。
徐棠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包里拿出钞票,施捨般的递给付玉。
“做的不错。”
付玉笑著收下支票,“徐小姐,还有一件事。”
“我想辞职。”
辞职?
徐棠棠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找到比做我助理薪资更高的工作了吗?”
“没有。”
“你要嫁给富豪了?”
付玉顿了顿,陆梟算不上富豪吧,他只是个有点钱的脑外科教授。
“没有。”
徐棠棠唇角微勾,“你知不知道现在工作有多难找,你可以离开,ok,等你后悔了,可別来求我,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多谢徐小姐这些年的照顾。”
付玉將徐棠棠別墅的门禁卡和乐团的曲谱一起交给徐棠棠。
徐棠棠一把夺过,冷哼一声。
付玉该不会真的以为和陆梟见过一面,就和他是一个层次的人了吧?
她刚想阴阳付玉几句,就见小提琴手一脸兴奋的跑进来。
“你们猜我看到谁了,市一院脑外科主任陆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