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反正她是一个也编不出来。
陆梟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將付玉护在自己的身后,和眾人拉开距离。
刚要说话,团长就不耐烦的在门口拍了拍手,催促道。
“宝贝们,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最后一次彩排,你们还有閒功夫聊天。”
“团长,不是我们聊天,是徐棠棠她没打招呼就跑了。”
“接下来练习的曲目都是大提琴协奏曲,没她,怎么排练?”
团长看了一圈,果真没看到徐棠棠。
他就知道徐棠棠靠不住,要不是看到徐厅长的面子,他绝不可能收徐棠棠进乐团!
团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付玉,你先代替徐棠棠彩排,行吗?”
付玉没理由拒绝。
原身之前也是学大提琴,只是因为交不起学费放弃了。
后来做徐棠棠的私人助理,每天跟著她听大师课,乐感和技能都提高了不少。
付玉牵了下陆梟的手,问道:“你能等我一会儿吗?”
说完,还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掌。
切。
老娘看你有没有感觉?
付玉能感觉到,刚才陆梟抱她的时候,是真的很怕失去她。
但究竟是出於爱,还是占有欲,付玉分辨不出来。
不过没关係,就算只有占有欲,她也要把他撩拨出爱意,完成攻略任务。
越有难度的男人,她越喜欢。
陆梟下顎线绷紧,掌心的痒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四肢百骸,连同常年镇定的心跳,都跟著不规律的狂跳。
他鬆开付玉的手,按住她的肩膀。
他想要拒绝。
他必须拒绝。
不能再靠近了。
再近一些,他怕,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是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等你。”
曖昧的气息细密的蔓延开来,像是一条无形的绳子,將两人缠住,密不可分,纠缠不清。
排练正式开始。
陆梟坐在观眾席。
这是他第三次坐在音乐厅。
前两次,是跟著母亲参加演出。
和许多病娇文男主一样,陆梟也有一个不幸福的童年。
他的母亲是被人送给父亲的。
母亲的家人欠了一屁股债,卖给赌场,赌场的当家为了討好父亲,便借献佛,想用美人拴住父亲。
起初父亲没碰母亲,他们便下了料。
父亲明明是绝嗣体质,没想到只用了三晚,便让母亲怀孕,生下了小陆梟。
陆家欣喜过望,甚至愿意为了陆梟,接纳这个背景不太清白的女人。
可是父亲始终不冷不热。
无论是母亲通过自学成为大提琴首席,还是母亲为他洗手作羹汤,挑拨他,诱惑他,满足他,他都是保持著不远不近的距离。
母亲心灰意冷,准备和乐团的鼓手私奔时,被父亲发现。
男人终於卸下冰冷的外表,露出恐怖阴森的內里。
他是多么爱这个女人,可他的身份,他的地位,註定了母亲的存在是他的软肋。
只要他表现出一丁点的喜欢,周围的豺狼便会毫不留情的利用母亲將父亲撕得粉碎。
他不敢,他不能。
可母亲已经不爱他了,即便知道他变態的真心,也无济於事。
父亲不肯面对这个事实,只能一次次利用小陆梟,让母亲装作爱他。
终於,母亲万念俱灰,从自己最爱的音乐厅顶楼跳下。
鲜血染了一地,父亲抱著母亲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那个场面,也成了陆梟,挥之不去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