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受到了巨大衝击。
当鸭子这么赚钱的吗?
她晕乎乎上了车,劳斯莱斯驶离了城南,来到江景公馆,停在车马厅。
这是江家准备的婚房,距离学校比较近。
本来两家长辈的意思是让她和江肆言住在一起,培养感情。
走进电梯,密闭狭小的空间让阮梨有些尷尬。
她捧著手机,给哥哥发消息。
【阮梨】:哥,能告诉我养母疗养院的地址吗?
【哥哥】:如果你能让肆言搬回婚房,我就告诉你地址。
阮梨发了愁。
江肆言寧可挤在大学四人寢,也不肯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怎么可能搬来住?
目光无意瞥向了一侧,电梯的镜面映著时郁的宽肩长腿,阮梨心念一动。
单看这个背影的话,几乎和江肆言一模一样。
“到了,进来吧。”阮梨开了门,让时郁先进,自己则在后面悄悄拍下了时郁换鞋的背影,发给了哥哥。
【阮梨】:巧了,阿肆也说要搬回来住呢。
时郁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江景公馆一梯两户,门口摆著一双男士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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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了一周,视线落在了阳台上掛著的男士外套。
是阿迪经典款。
他的室友江肆言就有一件。
“你一个人住?”他知道,很多独居女性会在门口摆放男士的鞋,在阳台晒男士衣服,偽装家里有男人。
“算是吧。”阮梨想了想,“我未婚夫偶尔过来。”
上周暴雨,江肆言来了一次,阳台上的外套就是他的。
阮梨低头换鞋,她今早出门著急,鞋带勒得紧了,不好脱,加上心里担忧哥哥看出照片的端倪,有些心不在焉。
隱约听到时郁说了一句“挺谨慎”。
“我去拿药箱,你自便。”阮梨扑扑手,刚一起身,杏眸瞬间瞪大。
只见时郁单手解开了衬衫纽扣,平直冷白的锁骨让阮梨想起了美术馆的藏品。
阮梨:“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时郁:“我湿了。”
他说得坦然,赤著上身走到阮梨面前,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起伏伏,“浴室在哪儿?”
阮梨都傻了,“你要洗澡?”
时郁点头,“我生病的话,没办法开张。不然你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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