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这声音……”阮宝珠忍著翘起的唇角,小声嘀咕道,“怎么听起来不像是肆言哥哥的声音?”
“你说什么?”
阮宝珠弱弱道:“哥,刚刚姐姐发给你照片我也看到了,可我觉得那个背影……不太像阿肆哥哥。可能是我看错了,哥哥你別多想。”
阮博眉心一拧。
他悬在发送键的手指顿了下,目光向上,落在了照片上。
如果照片上的人不是江肆言,那是谁?
他皱眉,抬步走了过去。
【啊!女配哥哥来了!】
【太爽了!女配说谎要被揭穿了!】
【哥哥越来越近了!】
走廊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阮梨的心提了起来。
面对苟俊俊和赵慎惊讶的目光,她近儘可能平静地开口,“麻烦你们了,东西放地上就行。”
苟俊俊:?
他又不是送外卖的,这话听著这么彆扭呢?
另一边,时郁已经走到了冰箱前,倒了一杯水。水见了底,瞧见苟俊俊还站著,他眸色冷淡,“请你进来坐会儿?”
苟俊俊笑了,气笑的。
被撞破姦情,这么淡定的吗?
他打小就正义,此前因为赌注的事为阮梨鸣不平,此刻又替江肆言不值。
一句“你们对得起阿肆吗”哽在喉咙中。
就听阮梨吃惊问:“你们认识?”
苟俊俊皱眉。
“当然认识了,我们——”都是一个寢室的。
还没说完,赵慎就拉了他一下。
“好巧,没想到是你们。”赵慎道,“东西放这了,我们还有就先走了,下次再一起吃饭。”
说著,赵慎將手里的酒和饮料放在了门口,拽著苟俊俊离开。
【???】
【怎么回事,就我一个人没看懂吗?】
【俺也没看懂,赵慎怎么回事,怎么把人拉走了?】
【还真別说,这哥俩一蓝一黄,还真像外卖小哥。】
阮梨掌心微湿,沁著汗。
她之前接触过这二人,苟俊俊家里有点小钱,天真又正义。
而赵慎是公认的学神,少年老成,擅长察言观色。
刚刚,她表现自然,又强调了她“脸盲”,所以赵慎只会认为她错把时郁当成了江肆言。
至於时郁为什么在这里?
为了跑车,假扮江肆言,勾引她。
这么一个谨慎又聪明的人,不会趟这趟浑水。
阮梨鬆了一口气,令她惊讶的是,时郁表现得太淡定了。
被人发现他衣衫不整和室友的未婚妻共处一室,他还能镇静自若。
不愧是头牌。
两箱酒和饮料挡在玄关碍事,阮梨刚想挪走,一双手就先她一步搬起了箱子,浑不费力。
阮梨抬头,就对上了时郁的胸肌。
洗了热水澡的缘故,皮肤上冒著水汽。
她匆匆低下了头。
视线的正中心落在裹著她灰粉小熊浴巾包的窄腰上。
小熊的脸变了形,成了一个长鼻子的匹诺曹。
她呼吸一滯。
这就是……头牌的资本吗?
“你认识他们?”时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阮梨嚇了一跳,结巴道:“別胡说,我怎么可能认识它们,昨晚我们又没有……”
“我是说苟俊俊和赵慎。”傅时郁掀眸,好以整暇低盯著红著脸解释的阮梨问,“你是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