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江肆言会拒绝她,可刀子似的话真的落在耳中,同这抹偷偷藏不住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阮梨的眼底还是有些发酸。
她决定放过江肆言了。
此时,校园广播响起,沙哑的女声伴隨著苦情的旋律钻进阮梨耳中。
“他字字未提喜欢你。”
“你句句都是我愿意。”
“他一句寂寞时候的回应,你却激动不已。”1
阮梨浑身僵硬。
真心瞬息万变,更何况,江肆言没说过喜欢。
只有她独自沉浸在二人相依为命的那段时光中。
那时候她的脸盲还没有好,但每和江肆言相处时,她能感知到他看向自己时的眼睛很亮。
她以为,这就是喜欢的讯號。
哪怕人人都说他摔断了腿后,暴戾乖张,不敢让人靠近,就连继承人的身份都摇摇欲坠。
可对她来说。
他是这座陌生城市唯一的温暖。
却忘了,他只是暂时跌落谷底,给了她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错觉。
仔细回想一下。
即便是那段时光,江肆言对她也是忽冷忽热。
在江肆言同安盛楠讲话时,阮梨快步离开。
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了她的脸上,却驱不散她心中的寒意。
还有十天。
等她拿到了户口本,她就会和江肆言主动退婚。
正式,放他自由。
可事与愿违。
阮梨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哥哥的车。
车窗落下,哥哥目光阴寒地望著她:
“阮梨,你好样的,竟然学会骗人了。”
副驾驶坐著阮宝珠,后排则坐著阮父阮母。
一家人似乎原本打算出游,因为这张照片,他们才临时改变行跡,来找她的。
“哥哥,你別生气嘛!”阮宝珠抱著阮博的手臂撒娇。
“说不定那张亲吻照是合成的呢,我相信姐姐的人品,她不会骗我们的。”
亲吻照片?
阮梨的心猛地提起。
可当瞧见照片,她鬆了口气。
是昨天“云闕会所”包厢內,安盛楠亲了江肆言的照片。
“不是合成的。”阮梨道,“当时我也在场。”
“什么?”阮家人震惊。
“我很传统,不介意这些。”阮梨温柔微笑,看向了后排的阮父,“父亲,您也是男人,您应该懂阿肆。”
阮父皱眉,“我懂什么?”
阮梨:“阿肆很优秀,我不敢奢求当他唯一的女人,只要他把別人当成旅馆把我当成家,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一点,我和母亲一样。”
瞬间,气氛凝滯。
阮母吃惊地看著丈夫,“阮东海,怎么回事?”
“老婆,你別听她胡说!没有的事!”
阮梨一愣,看向了阮母。
“我以为母亲知道的,上次在和平饭店父亲和金秘书一起上了楼,又在国金送了姚阿姨限量款爱马仕……”
阮母:“!”
阮父:“!”
阮博:“!”
阮宝珠:“!”
【臥槽,女配这嘴挺损啊!】
【本以为女配是一个能进博物馆的清朝人,没想到她是故意的?!】
【用最怂的脸,爆最大的瓜!】
【有点喜欢女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