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一,你口口声声说我夫君的诗作乃是抄袭曹先生,或者是让曹先生代笔所为。本宫问你,你可曾亲眼看到,又或者亲耳听到?”
萧绰直视纪源一,直击灵魂的问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这傢伙所为,所以此刻的萧绰直接找准了正主开炮。
“我,我,我虽没有亲眼看到,也未曾亲耳听到。但此事並不难猜,若晋国公他真有如此才学,为何三年多来,不曾有过耳闻,连与其朝夕相处的长寧公主也不曾得知,这本身就是疑点。”
纪源一当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他也不需要实质性的证据,只需要一口咬定此事便成。
“那就是毫无证据,全是臆测咯?”
“诸位,你们听到了,他没有证据,全凭他想像。那是不是可以那么说,也有一种可能,是纪源一故意栽赃诬陷我夫君呢?”
萧绰闻言不屑一笑,旋即看向了眾人大声道。
而听到双方对话后,不少人猛然的清醒了过来,的確啊,如此说来,这纪源一刚才所言只是隨意的猜测毫无实质性的证据。
“长公主说的不无道理啊,无凭无据,怎好隨意猜测旁人,这不太好吧。”
“可不是,果真如此的话,那晋国公也可能真是被污衊的。”
“可纪公子所说也不无道理,若晋国公当真有才,为何不显山露水呢?”
………………
这下,把群眾都给搞糊涂了,一时间,大家竟是觉得双方说的都有些道理。
“长公主,话虽如此,但晋国公也无法证明自己这首诗並非是出自於他人之手吧。纪源一的猜测也不无道理,毕竟作为阅川书社的老板,纪源一想让曹先生给他代笔一首诗,也不是不可能。”
眼见局势被萧绰三言两语扳回去不少,孔閒修忽然的开口了,对著萧绰说道。
“不错,我虽无证据,但他也没有办法自证清白不是。”
纪源一一看孔閒修替自己下场说话了,立马也是赶忙的附和。
“哼,笑话,可知疑罪从无的道理。既没有证据,你们又怎能隨意污衊,你们说我夫君无法自证,我敢问,纪公子,你方才所作的诗句,又如何证明是自己所作?”
萧绰气笑了,看著这群人,当真是见识到了这些读书人的厉害,一张嘴顛倒黑白,那是真能够说啊。
“我……”
萧绰这一问,立马將纪源一给整不会了,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一瞬间,他也傻眼了。
“按照你的道理,我夫君是书社的老板与曹先生关係莫逆,因此曹先生可能为我夫君代笔。那你是孔院长的高徒,关係同样莫逆,那你以前所作文章,所作诗句,別人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是孔院长代笔呢?”
萧绰继续问道,一张伶俐的嘴,说的纪源一脸都白了。
“荒谬,长公主如此这般的歪理,到底是何用意?”
“笑话,你们的就是真理,到我们这就成歪理了,孔院长,到底是谁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