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笑笑,“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直白的话让白冰冰幸福地翘起唇角,故意扭过头。
“谁说嫁给你了~”
吃过宴席,年轻人都一股脑去新房,还有重头戏。
喝得晕乎乎的顾西躺在车后座,睡了一路。
玛莎换上了一身大红旗袍,锦缎流光,身形勾勒出柔和的曲线,领口绣著的金线牡丹隨著动作微微晃动。
金髮挽成了髮髻,髮丝服帖,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纤细的脖颈。
一枚雕金釵斜斜插在髻上,釵头的凤尾垂著金珠,隨著动作摇晃出金色的光晕。
新郎官哪有不醉的道理,玛莎无奈地抚著顾西的额头。
“到家了,起来吧。”
顾西短暂休息过后,强打精神,跟著一同下车。
二人的房子买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一栋两层別墅。
年轻人吵嚷著紧隨其后,进到贴满囍字的婚房。
玛莎刚从冰箱里拿出蜂蜜,想冲蜂蜜水给顾西先醒醒酒,闹洞房的人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
不知谁准备的红线,线上拴著一颗红枣,刘波站在凳子上,手持红线。
“来来来~重头戏来了,咬著了,早生贵子!”
顾西被推搡到绳下,玛莎也被拉了过来。
在起鬨声中,新人被推到一处,头凑得极近。
红枣左右晃动,顾西本就喝得迷迷糊糊,更是看不清楚,两人鼻尖快要相触,红枣近在咫尺,刘波猛地一扯线,红枣倏地弹开,倒让两人额头轻轻撞在一处,惹得满房鬨笑。
等红枣再度落下,顾西一把用嘴叼住,轻轻一吻印在玛莎的唇上。
“想看什么我还不知道,用得著搞这么复杂~”顾西倒是被刚刚的撞击撞清醒不少。
这一吻直接让屋子里的年轻男女激动起来。
顾念在一边叫喊,“不算不算,两个人一起咬上才算~”
陈启在一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差不多得了。”
“就不。”顾念做了个鬼脸,兴冲冲抽出准备好的红布,蒙在了顾西的脸上。
“来~看哪个才是你的新娘子~”
几个女孩排排站伸出手。
顾西在起鬨声中,一个个抓去。
第一个就是顾念,她还故意拽住他的手不让他抽开。
“顾念別闹~”
第二个是凑数的顾北。
“顾北,你手上小时候的疤我都摸到了。”
第三个是白冰冰。
“你这手太短。”
第四个才是玛莎。
顾西抓著不撒手,拽著她的双手就往怀里拖,“这才是我老婆~”
等解开红绸,顾念不服气地把红绸蒙在自己脸上,“怎么看见的?我明明实验过,看不到才对。”
顾西搂著玛莎大笑,“玛莎的手又细又长,哪是你们这些小短手。”
喧闹正酣时,顾西身子一晃,手撑著桌边『哎哟』一声,“喝多了喝多了,想吐……”
“好了好了,洞房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闹得差不多了,都走吧。”陈启主持大局,赶所有人出门。
顾念叉腰,“你到底是哪一伙的?”
陈启赔笑,“当然是你这伙的,走吧走吧姑奶奶!”
眾人欢笑离去,喧闹了一整天的婚礼这才落下帷幕。
顾西哪还有刚刚的醉態,他转身看向玛莎,不等她反应,便俯身將她打横抱起就往臥室走去。
玛莎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醉了吗?”
“我不装醉?现在能跟你洞房嘛?”顾西脚步带风,走的分外著急。
玛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真是有你的~”
刚走进臥室,顾西抱著玛莎就往床上倒去。
他撑在她耳侧,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现在,只剩我们了……”
玛莎只用一个深吻回应,红色的床头灯熄灭一瞬,又一下点亮。
一掀红色的喜被,床上都是生跟红枣,硌得玛莎撅著嘴,“这是什么?”
顾西的声音带著笑意,指尖拂过她被硌得微蹙的眉心。
他隨手把生红枣拢到床边,又把灯绳拽到底,俯身贴近。
“现在先別管这些,我们要干正事要紧……”
话音未落,便再次覆上她的唇,这一次,再也没什么能硌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