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山里头到底藏著些什么?
那些人拼死也要往里钻的 “根” 究竟是什么模样?
师爷说的 “另一重天地”,是不是真就藏在那云雾后头?
他舔了舔有些发乾的嘴唇,扛著狍子的肩膀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这山里的世界,倒像是块浸了蜜的石头,危险得扎手,却又勾著人想去摸一摸。
一连七天,陈军都是天刚亮就招呼刘兵他们吃过早饭,然后独自扛著猎枪钻进山林。
刘兵他们像是接了新命令,整日围著林场驻点打转,手脚没一刻閒著。
那些被削得尖尖的原木,一根根砸进还没冻透的地里,不过几天功夫,一圈两米来高的木墙就把驻点围得严严实实,墙头上甚至能看见隱约架著的枪托。
房子旁还竖起根高高的天线,铁丝拉得紧绷绷的,风一吹就呜呜作响,透著股肃杀的劲儿。
自打刘兵他们正式驻守,陈军就再没踏进驻点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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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新的木大门如今整日关著,这里已经成了 “军管” 地界,再不是从前隨隨便便就能进出的临时落脚点了。
不过刘兵他们地窖里的肉却是越来越多,几个人这几天也是吃的红光满面,干活的力气也足了很多。
......
冬月初一这天,陈军上完香,仔细將厨房那面偽装的架子推回原位,严丝合缝地挡住了后面的暗室。
这暗室是他当初特意设计的,藏著些这个年代见不得光的东西,就像书架上如今空荡荡的模样,先前那些书经傅建华几人挑拣后,能光明正大摆在明面上的,也就剩下寥寥几本。
昨天猎到的那头鹿还新鲜著,他打算送些去干爷家。
再说,自从刘兵他们来了,他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往镇上跑著换细粮,手头倒比从前宽裕些。
把装著鹿肉的袋子和几袋细粮稳稳掛在马背上,陈军隔著林场新砌的木院墙,朝里面喊了声 “兵哥”。
“我今天去干爷那儿一趟,要是耽搁晚了就不回来了。大黄和铁头,就麻烦你多照看两眼。”
刘兵闻声出来,哈著白气道:
“行,你路上当心些,昨儿刚下过雪,山路滑。”
陈军本可以带上两条狗作伴,可转念一想,將来自己去京城,还得托刘兵他们照管大黄和铁头,倒不如趁现在让他们多处处,早早培养出些情分来。
他拍了拍马脖子,韁绳一扬,朝著山外的方向去了。
刚路过富强村口,就撞见了老叔一家三口。他们刚进囤子,正沿著路边走,陈军便顺著大路往干爷家的方向绕了绕。
擦肩而过时,何红娟瞥向陈军的眼神里,怨毒像淬了冰的针尖,只一闪就藏了起来。
转而死死黏在他马背上驮著的东西上 ,那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像饿极了的狼盯著猎物,连嘴角都下意识抿了抿。
陈军懒得跟他们搭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从旁边走了过去。
心里却明镜似的 —— 看这架势,准是又去爷奶那里 “打秋风” 了。
这笔帐,也该算算清楚了。
自打上次回来,他就没再踏过爷爷奶奶家的门槛。
要说奶奶年纪大了拎不清,还能勉强理解,可爷爷那態度……
想起他揣著明白装糊涂的模样,陈军倒也没怎么动火,只是觉得心里发堵。
当初的退让並不是本意,一来是顾及师爷和干爷的感受,二来也是为了立住自己 “懂事” 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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