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嘴角噙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將一沓钱隨意丟在桌上,又拿出香菸和火柴,轻轻压在钱沓上。
他环视一圈,目光平静如水,淡淡问道:“谁发牌?”
光头欧阳天呵呵一笑,眼神在张诚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逡巡:“你是客,自然是你来。”
他心里盘算著,这小子单枪匹马闯进来,敢跟他们这群地头蛇玩梭哈,背后要是没点鬼,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正好,让他先发牌,看看这小年轻到底藏著什么千术。
“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诚笑了笑,拿起那副油腻的扑克牌,动作嫻熟地洗了数遍,乾脆利落地放回桌面。
“切牌。”
赵恆伸出手,漫不经心地从中间切走了十几张。
牌局上,算张诚一共四人,背后还站著三个虎视眈眈的。
张诚开始发牌。
第一张明牌,黑桃a。
这张牌落到自己面前时,连张诚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可真不会什么千术,这纯粹是运气。
但在其他人眼里,这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牌桌上所有人的笑容都微微收敛,目光如探照灯,死死锁住张诚发牌的右手,仿佛想从那上面看出的构造。
孙小金眯著眼,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任何破绽,心头反而更沉了。
他乾笑一声,將自己的明牌方片9往桌子中央一推,盖上。
“小伙子厉害,这把我认栽,不跟!”
“不跟!”
“不跟!”
另外两人也果断弃牌。
张诚就这么贏了十五块的底钱。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收拢牌堆,重新洗牌。
这次,轮到孙小金切牌。
张诚发牌。
“嗯?”
他自己的明牌,赫然是一张红桃a。
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张诚眨了眨眼,几乎要笑出声来,他看向眾人,摊手道:“诸位,要不,你们来发牌?不然我这把把都是a,你们还怎么玩?”
“呵呵。”
孙小金冷笑一声,眼神阴鷙。
他盯著自己明面上的方片k,用手指悄悄掀开底牌一角。
“五十块!”
他甩手丟出五张大团结,像是丟出了战书。
“不跟!”
“不跟!”
赵恆和欧阳天立刻盖牌,抱著膀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梭哈。”
张诚右手轻轻一推,將桌上所有的钱,都推到了赌局中央。
“靠!”
孙小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破口大骂。
这才第二张牌,你就敢梭哈?玩什么东西!
现在盖牌,他输五十五块。
可要是跟……这小子邪门得很!
“我来发牌!”
孙小金咬著牙,狠狠地將牌盖上,一把抓过桌上所有牌,仿佛要將其捏碎。
张诚耸耸肩,一言不发,任由他做。
“切牌!”
孙小金洗完牌,重重拍在桌上,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眼神像刀子。
张诚隨手抓了几张。
发牌!
梅a!
张诚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赌圣附体了。
“哗——”
这一下,包房內所有人的脸色都彻底沉了下去,空气仿佛凝固。
欧阳天皮笑肉不笑地打量著张诚,语气不咸不淡:“小兄弟,真人不露相,原来是箇中高手。”
张诚一摊手,仿佛很无辜:“一百块,跟不跟?”
“小兄弟,天气热,把外套脱了,咱们把袖子擼起来玩,敞亮!”赵恆眼神不善,话里带刺。
“成。”
张诚嘴角上扬,二话不说,乾脆地脱掉外套,將袖子高高捲起,露出两条精壮的手臂。
他这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反而让孙小金等人心头越发凝重。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清白,而是对自己千术的绝对自信,是神乎其技的底气!
赵恆的明牌是一张黑桃k。
他看了一眼底牌,梅k。
一对k!
他从口袋里数出一百块,丟在桌子中央,沉声道:“我跟!”
张诚外套都脱了,袖子也擼了,他们要是再不敢跟,这局就散了,这只肥羊也就飞了。
孙小金和欧阳天对视一眼,选择了弃牌。
孙小金继续发牌。
张诚一张梅q。
赵恆一张红桃k。
赵恆心中瞬间涌起一阵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看著张诚,说道:“小兄弟,我明面一对k,打你两百块,不多吧?”
“不多。”
张诚笑著点头,跟了两百。
继续发牌。
张诚的牌面是梅j。
赵恆的牌面是红桃九。
“小兄弟,你j大,你喊话。”赵恆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態轻鬆。
“一百。”
“跟!”
最后一张牌。
张诚是一张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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