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功夫两人简单聊了会儿天,內容主要围绕工作地点展开,毕竟两人的共同点就是在同一栋楼里上班。
关鯨序:“你公司应该是刚搬过来的吧?”
姜明织:“是啊,刚搬来两周不到,还在熟悉周边环境,附近要是有好吃的餐厅可以推荐给我。”
刚搬来杭市时,请几个老员工吃了顿乔迁宴,结果踩雷了。
关鯨序笑道:“行啊,到时候我发几个餐厅给你,都是我和我同事亲口尝过的。”
閒聊几句,姜明织挥挥球拍询问:“再打会儿?”
关鯨序:“行啊,打到你力竭都行。”
——
接下去的半个月里,关鯨序约著她打了两次球,其中有一次是羽毛球。
姜明织自认为和他的关係由陌生人转变为球搭子了。
据她观察,关鯨序好像是周四晚上比较有空,明天就是周四了,姜明织想著要不主动约他一次。
她在手机上打字的时候,前台给她发来消息:【老板,这边有个男人找你,说姓陈】
姜明织第一反应是哪位合作伙伴来了?仔细一想不对,他们来公司一定会提前预约的,而最近没有姓陈的合作伙伴要来公司。
她退出微信聊天界面,拿著手机出了办公室。
到前台看见的压根不是什么合作伙伴,而是裴晋阳。
压根没想过是她,否则她根本不会出来,直接让前台赶人。
姜明织声音凉薄,听不出情绪:“你来干嘛?”
裴晋阳正在打量她公司环境,眼中有不赞同之色,这里比之前的环境差点,还以为她往高处走了,没想到......
听到姜明织声音,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眼中溢出思念之色。
一年未见,她变了,变得比以前好看了,皮肤莹白仿佛在发光。
“来看你。”裴晋阳笑著,神色一如没离婚之前,嘴角带著浅浅的弧度。
姜明织很无语,“现在看过了就走吧。”
没事突然诈尸干嘛?
她转身要走,裴晋阳跟著她进去。
公司不算大,从前台进来便是办公区域,有几个八卦的已经伸长脖子吃瓜了,姜明织顿住脚步,回身睨他:“现在是我上班时间,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后再说。”
她实在不希望自己成为员工们茶余饭后的议论对象。
裴晋阳单手插兜,戴著腕錶的手抬起,瞄了眼上面的时间,一副隨意懒散的姿態,“我去你办公室等你下班。”
之前他经常在她办公室等她一起下班。
姜明织:“......我办公室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去楼下咖啡厅等吧。”
裴晋阳:“没事,我站墙角也行。”
姜明织皱眉,因为烦躁声音不自觉拔高两度:“你又突然抽什么风?”
察觉到聚集在身上的八卦之魂越来越多,她压下脾气朝外走:“走吧,我现在下班。”
让裴晋阳到她办公室去不如原地下班。
也不管裴晋阳有没有跟上,姜明织快步走到电梯间,摁下电梯。
电梯到了,裴晋阳跟在她身后进电梯。这会儿是上班时间,电梯里就他们俩人。
裴晋阳盯著她的侧脸问:“最近还好吗?”
姜明织双手抱胸,是防御姿態,“我好不好你看不见吗?”
每天作息规律加上锻炼,她的精神状態比之前好太多。
裴晋阳自顾自说:“我不太好,我很想你。”
刚分开的那段时间,他只觉得自由。
他和姜明织在青春懵懂时就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一直遵守道德底线,对不良诱惑说不。
分开后,他感觉束缚在脖子上的那根绳鬆了。
单身的这一年多以来,他和不少女生约会过,有他喜欢的也有喜欢他的。
和不同女生约会,是新鲜感,有探索欲,但多几次之后他感受到了索然无味。
那些都只能是短期关係,不稳定满足不了他內心的渴望。
他开始想念姜明织。
所以他来杭市找她了。
两人有那么多年感情基础,想破镜重圆他相信还是比较容易的。
姜明织保持沉默,直到电梯到负一层地下车库。
保时捷车灯闪了一下,裴晋阳说:“你没换车。”
这辆车是他和她一起去选的,说明她心里还是藏著他的。
当时车膜是武士黑,现在换成了桃红木色。
姜明织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要翻白眼。这车是她自己赚的钱买的,为什么要换掉?
坐进车里,在相对私密的空间內,姜明织才开口:“我们离婚了,我不希望你继续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裴晋阳坐在副驾驶,想拉她的手被躲开,他嘆了口气:“织织,你不觉得我们的分开是欠考虑的吗?不要赌气了,我们復婚吧。”
姜明织看他像看陌生人一般,“我做每一个决定之前都是考虑清楚的。”
和他在一起,和他分开都不是衝动之下的决定。
分开后她想了很多,也许不止是裴晋阳对她没感觉了,可能她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多深。
只不过两人携手跨过了太多坎,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爱对方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当生活归於平静时,真相才会慢慢浮出水面。
裴晋阳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摊在她面前,“织织你看这是我们的婚戒,我一直留著,你愿意重新戴上吗?”
姜明织抬手挥开,戒指飞了出去,在车窗上反弹了一下,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去了。
裴晋阳低头去找,没找到,他耐心也耗尽。
他特意来杭市低声下气地求复合,多次递台阶让她下,她倒是摆上架子了。
“这样有意思吗?当初我们在一起说好只要对方,其他什么都不要,我为了你放弃家族產业,陪你白手起家,你在这无理取闹个什么劲。”
姜明织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起了怒色:“为了我?什么都是为了我,大事小事全是为了我!现在不用为了我了,你怎么不回去继承你的亿万家產?”
她觉得自己以前真是被pua惯了。
现在清醒了,听不得半点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