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倚回沙发靠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要不你坐过来吧，否则咱俩这样聊天挺累的。”

“行。”正如关鯨序所想，他直接站起来，绕过桌子坐到姜明织身边。

姜明织明显感觉到旁边沙发陷下去，二人距离很近，只要她稍稍侧身就能碰到他的衣袖。

她笑著说：“杭市的一些著名景点我还没去过，只逛过西湖。”

还是她一个人去的，绕著走了半圈，然后在西湖边的长椅上坐著看日落，挺愜意的。

关鯨序：“有机会白天一起来逛逛，这个季节天气正好。”

这是约会还没结束就约好下一个了？姜明织欣然应允。

正说著，服务员端上了他们点的酒。

姜明织举杯轻轻与他碰杯，“行啊，看来我下周末的行程能定下来了。”

关鯨序轻笑出声，一只胳膊自然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指尖几乎要触到她发梢。

而姜明织也没躲开，二人维持这个姿势聊了许久，从杭市著名景点聊到別的城市，再聊到各自的事业发展经歷。

姜明织最先注意到窗外下起了小雨，外面有一块草坪，草坪上的矮灯將一缕缕雨丝染上橘色，在这样的夜晚颇有些浪漫的氛围。

她端起鸡尾酒抿了一口，玻璃杯外壁凝著的水珠沾湿指尖，凉意却压不住心底升腾的温度。

“怎么还下雨了，看来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姜明织把杯子放回杯垫，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画圈。

“著急回去了？和我待在一起不开心？”关鯨序语气里是调笑。

姜明织心跳漏了半拍。

威士忌的后劲泛上来，她却觉得比酒更让人微醺的，是他眼底流转的星光。

她举杯邀男人共饮：“哪会不开心呢，你可是我来杭市的第一个朋友。”

冰块撞在杯壁发出清脆声响，像是某种隱秘的应和。

关鯨序喉间溢出低笑，手臂往前探了探，指尖终於拂过她身后的髮丝，动作像是在抚平受惊的蝴蝶翅膀。

“那是我的荣幸。” 他的声音裹著威士忌的醇厚，尾音落下，砸得她耳廓泛红。

“其实......” 她刚想开口说话，关鯨序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他瞥了眼屏幕，直接按灭锁屏，腕间的银表在暗光下泛著冷光：“不重要的消息。”

他將手机倒扣在茶几上，身体却隨著动作又凑近了几分，雪松香混著酒香將她笼罩。

姜明织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鼓点般砸在耳膜上，她伸手去拿玻璃杯，却不料关鯨序同时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她微凉的手背，“需要再来一杯吗。”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著她手背上的皮肤，目光却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连呼吸都带著灼热的温度。

姜明织感觉喉咙发紧，正想抽回手，关鯨序已经先一步鬆开，只是指尖在她手背轻轻勾了一下，像羽毛掠过水麵，惊起一阵颤慄。

“雨更大了。” 他的视线依旧锁著她。

“真是个特別的中秋夜。”

关鯨序靠回沙发，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著扶手。

雨声、轻音乐，还有若有若无的暗香，將这个夜晚酿成一坛醉人的酒，而他们正在酒精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