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厂长办公室。
纪明川是被一阵钻心剜骨的头疼给弄醒的。
“嘶……”
他捂著嗡嗡作响的脑袋,从行军床上猛地坐了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缓了好半天,他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是自己的办公室。
空气里还残留著一股散不去的酒气。
“妈的,裴承钧这个狗东西……”
纪明川低声骂了一句,揉著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回忆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跟许家和谈妥了以旧换新的合作之后。
纪明川一高兴,就拉著裴承钧来厂里食堂开了个小灶。
结果……
结果就是他这个半斤倒,被裴承钧那个拿盆喝的牲口,给轻鬆放倒了。
“还吹牛说带我去部队开开眼……我这眼都快睁不开了。”
纪明川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凉白开,总算感觉活过来了一点。
他摸索著找到桌上的电话,凭著记忆拨通了裴承钧的號码。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
“餵?小纪?醒了?”
电话那头传来裴承钧中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得不行。
“醒了,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纪明川有气无力地吐槽。
“我说老裴,你不够意思啊,明知道我酒量不行,还这么灌我。”
裴承钧在那头哈哈大笑。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平时战备执勤,滴酒不沾,难得放鬆一回,你还不让我喝痛快了?”
“行了行了,別废话了。”纪明川靠在办公桌上,“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不?”
“什么话?”
“带我去你们部队转转,开开眼。”
“当然算数!”
裴承钧的语气变得爽快起来。
“你等著,我让警卫员过去接你。正好让你看看,咱们的钢铁长城到底是什么样。”
掛了电话,纪明川简单洗漱了一下.
又去食堂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头疼的感觉才总算消退。
大概一个小时后,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准时停在了衡枢机械厂的大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著军装,身板挺得笔直的年轻少尉跳了下来。
“请问,是纪明川厂长吗?”
“是我。”纪明川点点头。
“纪厂长您好,我叫沈然,是裴首长的警卫员。首长让我来接您。”
沈然的目光在纪明川身上扫过,带著几分军人特有的审视和好奇。
“你好你好,辛苦了。”
纪明川客气地回应,跟著上了车。
吉普车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切都以实用为主,车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机油味。
车子启动,朝著市郊的方向驶去。
越开,路上的车和人就越少,道路两旁的建筑也逐渐被大片的绿树和田野取代。
最后,吉普车拐上了一条不对外开放的水泥路。
路的尽头,是一座戒备森严的营地。
高墙,电网,门口站著荷枪实弹的哨兵。
大门上方,“南方军部第四装甲旅”几个红色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纪明川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他看到营区里.
一辆辆披著迷彩涂装的装甲运兵车和坦克,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静静地停在训练场上。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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