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我们衡枢能替代,所以他们就全疯了一样涌过来了。”
“可您也知道,我们老厂区正在推倒重建,新的生產线还没建好。”
“现在的產能根本不可能满足这么多订单啊!”
“我们说没货,可他们不信,就是不走,非要见小川,我们这也没办法,赶也赶不走啊!”
原来是这样!
洪松涛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不是简单的商业纠纷,这是赤裸裸的技术制裁!是釜底抽薪!
那些外国厂商,是想用这种手段,一举瘫痪掉华夏的整个高端製造业!
就在这时,秘书小李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將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递了过来。
“洪书记,省里……省里刘书记的电话!”
洪松涛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接过电话,脸色变得无比严肃。
“刘书记,我是洪松涛。”
电话那头传来刘书记急切又凝重的声音,洪松涛一边听,脸色一边变。
“是,我正在衡枢机械厂的现场……”
“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对,根据初步了解,是国外厂商进行了统一的远程锁机。”
“全省范围內,所有使用他们设备的企业,几乎都陷入了停產状態!”
“我明白!我明白这对我们全省工业体系的打击有多大!”
“请您放心,我立刻和衡枢的纪明川厂长沟通,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们的生產!”
“这是我们明溪市当前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
掛断电话,洪松涛只觉得手里的手机重若千斤。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电地看向高鸣。
“纪明川呢?他在哪?”
高鸣指了指厂区最深处,一栋唯一没有被推倒的孤零零的小楼。
“带我过去!”
洪松涛当机立断,不再理会门口的喧囂,跟著高鸣,大步向厂区深处走去。
周鸿志和秘书小李紧隨其后。
穿过尘土飞扬的建筑工地,绕过一堆堆建筑材料,他们终於来到了那栋小楼前。
一个穿著乾净白衬衫的年轻人,正静静地站在门口,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正是纪明川。
“洪书记,周市长。”
洪松涛三步並作两步走上前,开门见山。
“明川,废话不多说了!”
“刚才省里的刘书记亲自打来电话,事情的严重性,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他话音刚落,秘书小李又一次冲了过来
他举著另一部手机,声音都在发颤。
“书……书记!”
“是……是京城来的电话,红机!”
“老爷子办公室的人!”
轰!
“老爷子”三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洪松涛耳边炸响。
他浑身一僵,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也顾不上纪明川了,他一把夺过那部红色的加密电话,颤抖著放到耳边,连呼吸都停滯了。
他的腰杆,下意识地挺得笔直。
“首……首长好!我是明溪市,洪松涛!”
电话里只说了几句,洪松涛的额头上便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顺著脸颊滑落。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血丝。
“什么?!”
“西北军工基地……所有精密加工生產线,全部停摆?!”
“京津地区和北三省的重工业体系……也遭到了同样的情况?几乎瘫痪?!”
“中央工业协调部……正在紧急介入?”
“是!是!我明白了!任务……是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衡枢机械的生產!”
“是!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电话,洪松涛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幸好旁边的周鸿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